在絕望之前找塊石頭將自己砸暈過去,眼不見為凈,定然也算個鎮定自若的模樣。當初只覺好笑,如今想想,未嘗不算是個難得糊塗的處世之道。」
壤駟闕噗嗤笑出了聲,又覺不妥,收起笑意,正襟危坐。
「你剛才想說什么?」
「我……」李落面露尷尬,硬著頭皮道,「我是想說剛才對壤駟姑娘絕無輕薄之心……」
「你還說!」壤駟闕羞紅了臉,嬌叱道。
李落無奈苦笑,這種事剪不斷理還亂,決計不能說的太多,說的多了反而壞事。
果然,李落只是少之又少的解釋了一句,便即惹來了麻煩。
「等等,你是說你沒有輕薄之心?」壤駟闕回過味來,瞪著李落喝道,「那就是你的確做了壞事?」
好一個百口莫辯。
「這……事出緊急,情非得已……」李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在壤駟闕冒火的雙眸中戛然而止。李落苦笑無語,確不知道該說什么為好。
良久之後,壤駟闕才冷哼一聲,白了渾身不自在的李落一眼,道:「算了,姑且信你了。」
李落暗暗吐了一口氣,忽地心中一動,大甘與草海已成死敵,為什么對眼前女子偏生沒有敵意。
木屋中又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不過剛才的尷尬和隔膜所剩無幾,雖是寂靜,但卻安詳。
「壤駟姑娘帶我來此,不知道是要看什么?」
「這里。」
「這里?」李落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這間木屋?」
「這里不是只有這一座木屋。」
「咦?你的意思是這里是一個村落?」
「嗯,這里就是迷霧雪原邊緣的一個小小村子。」
李落呼了一口寒氣,沉吟片刻,道:「迷霧雪原中原有人跡?」
「或許吧,如果沒有人住在這里,這些木屋總不能憑空出現吧。」
「那現如今這里的人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