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又給傅燕城打了一個電話。
這次傅燕城在開車過來的路上,他已經把安排的會議給推了。
「傅燕城,你是打算讓她一輩子都在里面?」
傅燕城單手握著方向盤,「如果桑少在帝都這邊惹出麻煩,對你的父親應該不好交代吧?這事兒我要阻攔你,你也沒辦法。」
確實是這個理,如果傅燕城鐵了心要阻攔,那桑祈只有動用桑家的關系。
但北美那邊肯定會聽到風聲,父親千叮嚀萬囑咐,要在這邊跟人打好關系,結果他一來就得罪傅燕城這個地頭蛇。
桑祈最厭煩被人威脅。
「桑家的人知道就知道唄,反正我為了一個女人做出的荒唐事兒也不少。」
話音剛落,傅燕城的車就在他面前停下了。
桑祈看到他這張臉,就覺得身上的火氣「蹭蹭蹭」的往外面冒。
「傅燕城!」
他大踏步的走過去。
傅燕城卻不為所動,只是瞥了他一眼,「桑祈,你現在離開,我就把盛眠救出來,不然,我還真會讓她在里面待一輩子。」
桑祈頓時不動了,只覺得和傅燕城這梁子是越來越大了。
這狗東西真要亂來,誰都沒法阻止。
他垂下睫毛,「你確定?」
一旁的庄晚chā嘴,「桑先生,不要相信他。」
傅燕城聽到這話,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他認得人,這是盛眠的助理,而且還在記恨他。
庄晚確實不喜歡傅燕城,總覺得這個人對盛總只是玩玩而已。
有關那天的事情,她永遠都不能釋懷。
桑祈卻只是盯著傅燕城的雙眼,然後轉頭對庄晚笑了笑。
「沒事,今晚他要是不把盛眠接走,我們待會兒再回來也不遲。」
庄晚只得作罷。
等他們走了,傅燕城才掏出一根煙,緩慢的點燃。
等一根煙抽完,平息了情緒,他才緩緩走了進去。
來到關著盛眠的小房間里,他看到她坐在床上發呆。
「盛眠,有人來保釋你。」
聽到這話,盛眠的眼底劃過一抹光亮,但抬頭看到傅燕城的時候,笑意又緩緩消失,變得漠然。
變臉那叫一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