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就會繼續沾水,再發一次燒的話,神仙難救。
盛眠這下哪里還走得了。
「給我准備一個客房吧。」
「我在總裁的卧室給你弄個小床,這樣也方便你抓著他的手,他半夜傷口癢的時候,可能還會撓。」
傷口在愈合的過程中確實會癢。
盛眠簡直無話可說,她的性子一來確實是吃軟不吃硬,二來不會主動為難其他人。
這會兒齊深的態度很誠懇,又是為了傅燕城著想,她也就只有留下了。
而且重新進入傅燕城的門時,他果然要洗澡。
盛眠真沒見過這么龜毛的男人,一點兒都不喜歡他自己出汗,時刻都要清清爽爽的,跟小姑娘一樣。
她只好用毛巾給他擦拭身體,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這么愛干凈,以前在部隊里是怎么過的?」
傅燕城挑眉,享受的攤開自己的手指讓她擦。
「那不一樣,那是沒有條件。」
盛眠覺得好笑,嘴角彎了彎。
晚上十一點,給他弄完,她自己也去洗了澡。
穿了睡衣出來時,屋內最亮的燈是關著的,只有床頭的燈沒關。
床邊鋪了一張小床,說是小床,其實和傅燕城的大床一樣高,只是加寬了而已,這和同床共枕有什么區別?
她皺眉,打算出去找齊深,傅燕城在這個時候開口。
「齊深不住在主宅,御景苑還有好幾棟別墅,他們都住那邊,你要是不想跟我睡一個屋,我睡沙發好了。」
說完,就要撐起身子起來。
盛眠怎么可能讓他一個病號睡沙發。
何況,這屋子里哪里來的沙發!
兩人都睡過那么多次,她現在來糾結這個問題確實矯情。
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睡吧。」
傅燕城這才躺了回去。
床頭的燈還是沒關,盛眠今天照顧他,確實有些累了。
這會兒聽到他說:「你要是睡不著,就給我講個故事。」
她直接翻了個身,背對著人。
「傅燕城,你二十四了,不是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