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的。」
辦公室內的氣氛更加詭異,氧氣像是被什么抽干,讓人快要窒息。
秦泊淮卻打開了房間的門,語氣依舊帶著笑意。
「你這腦子到底在想什么,我給秦家的人打電話,讓他們調查,是害怕這次的事情是謝家人在中間做手腳,謝楓的那個表弟李慎,上次在謝家的家宴上不是差點兒跟謝楓打起來了么,揚言要讓他好看,我在想,這件事會不會是有謝家有人渾水摸魚,想牽扯到燕城的頭上。」
他說完,沒忍住低頭悶笑,「你不是編劇么?我怎么覺得你的演技還需要提升?」
溫思鶴整個人瞬間放松,一拳頭砸在秦泊淮的肩膀上,聲音都在抖。
「你他媽的,他媽的差點兒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剛醒就聽到你在打電話,聽到你讓人注意謝家,我的腦海里已經把剩下的戲補完了,多年兄弟竟然是最後大反派,我怎么保持冷靜?!媽的!媽的!我剛剛只有出的氣兒了!泊淮,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還會來這一出。」
秦泊淮的嘴角扯了扯,「心情有放松一些么?」
溫思鶴瞬間反應過來,這是他擔心自己因為謝楓的事情太緊綳著。
一條皮筋一直綳著,最後總會斷的。
秦泊淮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會查查李慎,而且謝家本來就不太平,其他人也很可疑。」
是啊,謝家本就不太平,再加上謝楓跟傅燕城的關系,兄弟情深根本就不是秘密,有人在這個時候動手,想把謝楓的死和傅燕城出國聯系到一起。
這樣一來,幕後黑手豈不是可以完美隱身?
秦泊淮已經把身上的外套脫下,進一旁的洗手間把手消毒。
他一邊對溫思鶴叮囑。
「你的臉色很難看,回去好好休息吧,如果實在睡不著,帶點兒褪黑素回去,在我桌上的右手邊,助眠的。」
溫思鶴走到那里,看到上面擺著幾個瓶子,上面寫著褪黑素。
「泊淮,你最近沒休息好?」
秦泊淮已經從洗手間出來,正用干凈的帕子擦拭著指尖。
「手術場次安排的太密集,半個月都沒有好好休息了,十天前一個出車禍的小女孩沒搶救回來,最近做夢全是她。」
溫思鶴的眼底瞬間滿是同情,直接抓過一瓶。
「謝了。」
「思鶴。」
「嗯?」
「剛剛的事,對不起。」
溫思鶴苦笑,在他背上拍了拍。
「你攪合那一下,我確實精神了許多,我回去休息。」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