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山家主只感覺像是有驚雷在耳朵邊不斷炸開,腦袋嗡嗡地響。
恐懼在心中瘋狂地蔓延著,他的耳朵一時間竟然滲出了血,觸目驚心。
「」
大廳內一片寂靜。
在做的長老們都不是普通人,司扶傾旳聲音也不低,他們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這番話。
——是忘了我大夏境內,非你藤山家可踏入!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句話,他們只會不屑一顧。
可是這句話前面還有一句。
——是忘了六年前,你藤山家三百yīn陽師被我留在東嶺海的教訓!
「玉無,是他回來了!」大長老神sè大變,「六年前是他,錯不了!」
六年前的事情藤山家盡力遮掩了,就連藤山家的小輩都不清楚。
能有這樣的氣勢,這樣的魄力,除了玉無本人,不會再有第二者。
「前輩!前輩息怒啊。」大長老立刻搶過藤山家主手中的電話,惶恐萬分,「前輩的教訓,我藤山家絕不敢忘。」
沒有人知道玉無的具體年齡,但藤山家多次推測求證出玉無很年輕。
藤山家一向恃qiáng凌弱,yīn陽界也不看年齡,只看實力。
誰實力高,誰就是前輩。
「哦?」司扶傾語氣淡涼,「你們要是記性不好,我不介意再教訓教訓你們。」
大長老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前輩,您——」
他求饒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大長老緊忙查看來電顯示,卻發現並沒有這個號碼。
被加密了。
「去,快去查!」藤山家主怒吼,「到底是誰又去大夏了?」
管家匆匆下去,很快又回來:「是、是靜也先生門下的兩名弟子,應該、應該是回不來了。」
碰上玉無,還想回來?
就算還能回來,他們也一定不會讓兩人活下來。
「傳令下去!」大長老重重地拍桌,「從今天開始,誰都不允許去大夏,在靜也出關前,誰敢踏進大夏一步,我先斬了他!」
他的心都在顫抖。
那可是玉無啊!
談笑間,百鬼灰飛煙滅。
藤山家不是沒培養過專門走戰斗路線的yīn陽師,可最終都成了四不像。
大長老深吸了一口氣。
玉無帶給藤山家的屈辱,總有一天他們要全部報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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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扶傾放下手機。
她拿出幾張紙擦了擦汗,緩緩吐氣。
「卧槽,大哥,牛bī啊。」姬行知圍觀了全程,他震驚,「你是不是已經能夠一人殺進藤山家了?那個藤山靜也在閉關,上次我都沒找到他的位置,我只好畫了幾個圈圈詛咒他閉關失敗。「
司扶傾很無情:「不能,你沒看見我已經累了?」
姬行知張大了嘴巴:「那你剛才」
「雖然不能,但他們早些年被我打怕了,至少一年內都不敢再踏進大夏半步。」司扶傾環抱著雙臂,「剩下的就靠你了。」
「靠我?」姬行知一懵,「我也不行啊,雖然我看不上藤山家,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他們確實很qiáng,我家老頭兒都不一定干得過。」
「靠你潛入他們家,把他們家的祠堂啊寶庫啊還有地窖啊什么的都再炸一遍。」司扶傾拍了拍他的肩膀,「多炸幾次,牽制他們,等我收回剩下的氣運,我們干一票大的。」
姬行知:「」
還有這種cào作?
「對了,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做預知夢?」司扶傾擦完臉,「又是怎么觸發的?」
姬行知回神:「來之前我和我家老頭兒探討了一下,你本身就是身負大氣運者,又是yīn陽師,能夠溝通yīn陽五行之力。」
「所以在見到奪你氣運的罪魁禍首時,就會有感應,夢境原本就有著預知和指示的作用。」
「藤山靜也既然只是撿漏,那我現在不能確定了。」姬行知背著手踱步,「奪你九成氣運的人也有可能不是yīn陽師,縱觀大夏和東桑這千年,都沒有一個yīn陽師能夠做到這一步。」
司扶傾狐狸眼微眯。
「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姬行知很自信,「不管是誰拿的,莪的符紙和陣法也一直有用,會幫你源源不斷地收回你的氣運,大哥你yīn陽師的力量恢復得快了,也是這個原因。」
司扶傾感受了一下,稍稍頷首:「不錯。」
「到時候我就能夠通過符紙來追蹤這個人的位置。」姬行知做了個咔嚓的手勢,「哼哼,敢盜取我大哥的氣運,等死吧他!」
雖然這么說,但姬行知心里也十分憂慮。
司扶傾一成氣運已經能夠滋養整個左家了,九成的氣運更加龐大,不是一個人或者一個家族就能承受住的。
他正思索著,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老板!」司扶傾接起,「抱歉抱歉,不小心玩嗨了,別生氣嘛,我給你帶早飯回去,我再給你捏捏肩膀?」
「哪有啊,我多么一個敬業的好員工。」
姬行知:「」
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嘀咕一聲,麻利地將藤山信次和藤山家定師兄弟倆提了起來,准備帶回姬家試驗試驗他新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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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扶傾在九點半的時候回到了別墅。
郁夕珩坐在沙發上。
聽到聲音後,他微抬雙眸,聲音淡淡的:「還知道回來?」
司扶傾站直身體,乖乖巧巧,從善如流:「老板,我錯了。」
鳳三嘴角一抽。
如果不是他見識過司小姐的真面目,就要被她現在的模樣騙了。
太有欺騙性了。
「九叔,你沒有心。」郁棠含淚指責,「你怎么能欺負這么可愛這么漂亮的傾傾!」
司扶傾眨了眨眼。
郁夕珩嘆了一口氣,語氣緩和了下來:「早飯吃了么?」
「還沒有。」司扶傾舉起手,「我接到老板你的電話,立刻都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