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慕斯頓,慕斯頓公國第一公爵。
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他在國際上的名氣能夠跟司扶傾持平。
沒有人會不認識他這張太過惹眼的臉。
網友們原以為被出場的嘉賓們多次震驚之後能夠習慣,此刻卻還是齊齊地被震住了。
【節目組是不是手上有慕斯頓公國的把柄啊,這怎么把慕斯頓公爵都請來了?】
【導演,你小子不是可以,是很可以!】
【想破頭都想不明白慕斯頓公爵為什么會來,他也不缺錢更不會缺對象吧?每年那個全球最想嫁的男人他就沒跌出過前三。】
【導演,你出來說話你出來啊!】
祁導瞪大眼睛,看著拉斐爾,他的腿不禁一軟,差點栽進海里。
副導演連忙扶住他:「祁導,您這是怎么了?」
祁導十分艱難地扶著欄桿站了起來,他顫顫巍巍地開口:「高興!我這是太高興了!」
到現在為止,他總算是明白了出行前秦導為什么會憐憫地看著他了。
誰的心臟能經得住這么嚇?
「對了,祁導。」副導演壓低聲音,「剛才司老師和我說,公爵殿下為了方便所以提前登島,把島買了……祁導?祁導你醒醒啊!」
祁導只想徹底暈過去。
他抹了一把臉,開始擔憂接下來的拍攝。
無論是司扶傾自己,還是她請的每個嘉賓,都是一尊大佛。
直播間的人數再次bào漲,但已經沒有人去關注秦織越這位新晉頂流了。
秦織越在看到司扶傾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不妙了,緊接著的郁夕珩和拉斐爾更是把她砸了個眼冒金星。
難怪在她提出要退出節目的時候,副導演連挽留一下的動作都沒有。
原來是因為有這么多大咖雲集。
那她又算得了什么?
秦織越深吸了一口氣,只感覺她被徹徹底底地耍了!
原本應該是她一人帶全體嘉賓進行求生,現在她卻被襯托成了背景板。
誰能忍受得了?
「織越,好機會。」阮成芳卻是興奮了起來,「這款節目的收視率一定爆了,而且有慕斯頓公爵在,一定可以進行全球同步直播,這是你走向國際的機會啊!」
聽到這句話,秦織越的眸光動了動:「阮姐的意思是,是讓我去和慕斯頓公爵交好?」
「不僅是慕斯頓公爵,還有郁先生。」阮成芳壓低聲音,「其他幾位雖然是素人,但他們的氣質都十分出眾,想必是出身極其顯赫的隱世家族。」
「這種家族雖然不怎么在公眾面前露面,但勢力和財力都不低,一定要把握好機會。」
秦織越抿chún,稍稍地點了點頭:「我會去試試。」
她心里也燃起了幾分火熱之意。
「你自己有主意就行。」阮成芳說,「走了,要下船了。」
秦織越和其他嘉賓們一起下船,經紀人和工作人員有特定的住處,並不與明星們同行。
阮成芳目送著秦織越離開,心里也難免有些擔憂。
這個時候,背後有聲音響起:「只想著靠別人,不靠自己,你們這頂流名不副實啊。」
阮成芳心一沉,她猛地回頭,對上笑吟吟的桑硯清:「你在胡說什么?我們織越一步步走到現在,靠的都是她的實力!」
「實力?自然,實力肯定是有的,否則連水花都翻不起來了。」桑硯清揚了揚眉,「但要是真有實力,怎么是個學人jīng呢?」
阮成芳的神sè一變。
「不過學也沒有學到jīng髓,直播觀看人數兩千萬的頂流?」桑硯清點點頭,「我還真沒見過這么寒酸的頂流,我們家傾傾帶出來的學員,都比這個學人jīngqiáng。」
謝譽已經徹徹底底走向國際,根本不帶國內明星玩,是秦織越完全觸碰不到的層次。
阮成芳氣得不輕:「你說話注意點!是你接的節目吧?你肯定是提前知道了慕斯頓公爵他們會來!」
「是啊,這不是如你所願嗎?」桑硯清展顏一笑,「既然你這么誠心誠意地邀請我們傾傾,《單身就要下地獄》這款綜藝我們傾傾當然接了。」
「桑硯清!」阮成芳怒目而視,完全抑制不住怒氣,「你是故意的!」
「我當然是故意的。」桑硯清環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這三年你都干了什么事情,你心知肚明,我也不必給你一條一條的列出來。」
「我們傾傾和學人jīng不一樣,一切看實力說話,奉勸你們老實一點,別想著做一切歪門邪道的事情,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頂流」的位置保不保得住。」
阮成芳氣得牙癢癢,她冷笑了一聲:「桑硯清,是你們自己沒有把握好這三年,怎么怪到我們頭上?活該!」
桑硯清也沒有理她,和助理一起下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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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島極大,島上有著原始森林,時不時地還能聽見幾聲獸吼。
饒是男嘉賓,臉sè都有些發白。
「大家不用擔心。」祁導已經重新鎮定了下來,「這次出行,節目組專門雇佣了大夏鏢局王牌館里的保鏢,一定會保護好大家的安全。」
「沒關系。」拉斐爾輕描淡寫道,「我帶了護衛隊,他們挺管用的。」
祁導:「……」
皇家護衛隊,能不管用嗎?!
【不愧是慕斯頓公爵,財大氣粗!】
【哇,這節目真的很值,竟然能夠看到慕斯頓公國的皇家護衛隊!】
「司老師!」一個女嘉賓戰戰兢兢地問,「我能抱著你的胳膊走嗎?還是你看起來最有安全感。」
司扶傾朝著她伸出一只手,很痛快:「沒問題。」
女嘉賓大喜,立刻抱住了:「司老師,我叫連翹,我是看你的劇長大的……不不不,我看你的劇的時候也大學了,絕對沒有說你老的意思。」
司扶傾挑了挑眉:「夏影的學生?」
「嗯。」連翹說,「前年剛畢業,司老師,我們班上的同學都是你的粉絲呢。」
連翹一邊小心翼翼地走著,一邊總覺得背後涼颼颼。
她回頭去看,卻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奇怪。
她總感覺有人在看她。
連翹只當是她的心理作用,繼續歡歡快快地抱著司扶傾的胳膊走。
觀察員隊伍在最後面。
雲影已經進入了角sè,淡淡地點評了一句:「如果眼神能殺人,這位連翹小姐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月見點點頭:「我能夠感覺到很濃烈的殺氣。」
來自某位帝王的占有欲。
三十分鍾後,眾人抵達了今天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