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個現場都寂靜了下來。
秦織越都沒能在第一時間回過神,她腦子「嗡」了一下,面sè瞬間煞白,chún上的血sè也都褪了個干干凈凈。
她復制司扶傾的路線爆紅後,內心也忐忑過。
但三年司扶傾都沒有出現,她也越來越以此為傲了。
現在,司扶傾就這么明明白白地把她的驕傲全部拆了下來,半點沒給她留情面。
【是誰爽了?是我爽了,三年了,這口氣可算是出了。】
【誰還不知道秦織越就靠著碰瓷司女神成名的?正主在前,還要狡辯?臉也白了,心虛了吧?】
【說實話,秦織越有實力,要不然也不會有粉絲了,但你為什么非要拉踩別人呢?】
【司扶傾不就是仗著自己前輩的身份打壓後輩嗎?路轉黑了,她越這么欺負秦織越,我就偏要粉秦織越】
【不是,你們等等,我怎么覺得傾傾寶貝說的這個碰瓷,指的是碰瓷神之右手?她是神之右手?!】
「司扶傾,你什么意思?」華靜雯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氣怒出聲,「織越明明只是好心問你,你至於這么咄咄bī人嗎?」
司扶傾單手支著下巴,狐狸眼彎起:「想打架?可以,我奉陪。」
她明明笑著,身上卻散發著一種寒涼的氣息。
華靜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蟬,後退一步,sè厲內荏道:「你必須要給織越道歉!」
司扶傾抬了抬眼:「哦?」
「撲通!」
一聲重響,華靜雯被這氣勢壓的腿一軟,癱在了地上。
秦織越的面sè更白:「司老師,我真的沒有……」
司扶傾輕笑了一聲:「沒有什么?沒想著把我拉下台,吞下我的粉絲盤?」
【!!!】
【卧槽,傾傾寶貝剛啊!這些話都說出來了。】
【作為慕司,最大的卑微之處就是完全不用反黑,某位女明星總是自己上場了[微笑]】
秦織越的思緒亂成了一團,完全沒有以往上節目的坦然自若。
她甚至都不能理解司扶傾怎么敢當著直播鏡頭就對她直接發難,真的不怕人設崩塌,被冠上「惡毒前輩」之名嗎?
此時此刻,司扶傾身上散發著某種極其qiáng大的氣息,周圍的其他工作人員也都被震住了。
一片靜默。
郁夕珩忽然問:「喝果汁么?」
司扶傾瞬間收斂了身上的氣勢,她回過頭,飛快地瞟了他一眼:「喝吧。」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喝橙汁,補充維生素c。」
他依著她:「好。」
【啊啊啊啊,甜!甜到我心里了!】
【我特此給郁郁賜名——傾傾捕捉器!】
【多互動,多撒糖,我是土狗我愛看!】
秦織越和華靜雯很快就被網友們拋到了腦後。
祁導松了一口氣,開始安排接下來的任務。
吃完午飯後,嘉賓們再次踏上了旅程。
郁夕珩側過頭,眉微擰:「在想什么?」
「嗯?」司扶傾望著天空,「在想這三年,她們到底受了多少委屈不能和我說。」
三年了,慕司們還在一直等她。
多少次被秦織越的粉絲欺負,也無法給她說。
她也只有確保她可以完好無損地站在她們面前,才能夠宣布她的回歸。
這次她回來了,她的粉絲,誰都不能欺負。
【不委屈!從來都不委屈的!】
【三年沒哭,現在哭了,把你等回來了,真的不委屈。】
【為什么粉傾傾?因為她教會了我永遠都是自己和身邊人最重要,要努力提升自我,勇敢追逐夢想!】
【我們不問你這三年去了什么地方,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要你回來了,你永遠是唯一。】
【呵呵,司扶傾的粉絲真的很會自我感動,這是直播,說不定她就是專門這么和你們說呢,好讓你們死心塌地。】
郁夕珩也能夠感知到她的所有情緒:「喝點酒?舒緩心情?」
司扶傾挑了挑眉:「怎么突然允許我喝酒了?」
他拿出了一只竹筒酒遞給她,微微一笑,低聲說:「你氣運回歸,力量盡數收攏,喝酒也不會有之前的後遺症了。」
司扶傾喝酒便會力量bào走,醒來之後也會缺失那段記憶。
實則也是因為本源氣運被搶,血脈不完整的緣故。
司扶傾也沒拒絕,很歡快地捧著竹筒喝了起來:「終於可以喝酒啦。」
「不過還是挺想看你變成大白菜的。」郁夕珩嗯了一聲,「真的很可愛,想拔起來。」
這句話他並沒有收聲,被收音裝備收起,直播間的網友聽了個清清楚楚。
【什么大白菜?什么什么?】
【把傾傾當成大白菜拔起來?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小孩子們請退出,接下來的場面不是你們能看的了,讓我來承受這一切。】
司扶傾咬牙,一手錘在了他的肩膀上:「受死吧,黑心怪!」
他很輕地握住她的手腕:「別鬧了,在直播。」
司扶傾:「……」
明明知道在直播,竟然還把她說自己是大白菜的事情說出去了!
可惡的黑心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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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嘉賓們在終點聚齊。
「今天我們就在這里住下了。」祁導笑得很詭異,「帳篷大家自己搭建,我們選取的是雲上的智能帳篷,可以抵御四級bào雨和八級地震。」
連翹哀嘆了一聲:「導演,你真的好過分啊。」
「咱們可是荒島求生。」祁導義正詞嚴,「這都是小事情,到時候還需要你們去鬼山洞里探險,我一定會把司老師和你們分開。」
司扶傾動作很快搭好了兩個帳篷,朽木明月和奧吉莉婭也隨後搭建完畢。
秦織越一下午都心不在焉,足足搭了一個半小時才搭好。
另一邊,男嘉賓們負責烤肉。
司扶傾坐在篝火旁,拿出手機看劇。
祁導一懵:「等等,你怎么有網?」
他選在這個地方,便是因為這里沒有信號。
「啊?你說這個啊?」司扶傾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很小的圓片,「隨身移動信號發射和收集器。」
祁導捂著心臟,聲音很艱難:「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啊!」
「祁導,您不會不知道司老師在拍《渡魔》的時候,專門給劇組裝了一個信號發射器?」連翹很驚訝地開口,「而且司老師是國際聯考第一哎,她理工科很好的。」
祁導的確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雙目無神地看向連翹:「……連老師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連翹一臉驕傲:「我可是忠實慕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