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欽揉了揉額頭,眼里還有未褪的血絲:
「阿恆,就當給我個面子,若若只是害怕一個人呆著。」
這段時間他被阮寧的事攪的筋疲力盡,來林恆的局,無非是想放松一下。
帶著懷孕的孟若歆並非是他本意,可他敵不過孟若歆的委曲求全,溫柔刀也是刀,割的他不得不妥協。
林恆笑了一聲,松了肩往後一靠,兩條長腿隨性交迭,幾乎要踩在跟前的桌子上:
「怕一個人?那真是有意思,你問問她,以後燒成灰了,是不是還得填你墳里呢?」
吳東欽:「……」
他知道林恆嘴毒,但沒想到他能這么毒。
周圍的人都是林恆的面子,不可能幫他說話,不在一邊幸災樂禍就不錯了。
換成以前,吳東欽必定是要拍案而起,和林恆爭一爭的,這是男人該有的血性。
但他現在實在太累了。
他瞥了面色蒼白的孟若歆一眼,拿手摟了她一把,在她耳邊低聲道:
「若若,他就這樣的人,你也別跟他一般見識。」
林恆在一旁聽全了,涼涼的喝著酒補刀:
「沒錯,可別和我一般見識,我這人倒霉的很,說的好事從沒成過,咒人一咒一個准。」
他說著,咧嘴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
「你要是在路上被車撞死了,變成鬼千萬別來找我。」
周圍頓時哄堂大笑。
沒有人在意林恆有多過分,他有錢有權,他就是爹,他們就捧著他。
活了這么多年,同情心能當飯吃?再說了,不過就是個小情兒罷了,今天有個若若,明天就有個綿綿。
孟若歆和吳東欽在這樣的場合里,就像是兩個小丑。
吳東欽差點忘了,當初他和阮寧也被羞辱過,只不過阮寧烈性,直接把林恆喝趴下了,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醫院。
從那以後,林恆再沒難為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