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在小廚房同燒火的丫鬟和廚娘又閑語了幾句,出來時還捏了塊甜棗糕吃。
她算算時間,差不離了,便拍了身上糕點的碎屑,向著藺言禾的書房走去。
行至院門外,她抿抿唇,換上一副焦急模樣。
院內小廝嘻嘻笑著喚她,又問她為何去而復返,阮寧羞赧的抬起手,觸了觸一側空盪盪的耳垂:
「方才見墜子不見了,一路尋來,想是落在里頭了。」
那小廝殷勤的很,聞言就主動提來,要幫阮寧去尋一尋散落的耳墜子,好向她討個巧。
阮寧自然是謝過。
小廝走了,幾個粗使的婆子都不在,那廂房外就剩她一人,還有廂房內的藺言禾。
阮寧側耳細細聽了一會兒,不知聽得了什么,莞爾一笑,踮著腳繞過長廊外。
她為藺言禾送櫻桃時,已經選好了位置。
隨著距離的接近,耳邊的聲音也漸漸清晰,即使屋內人極力壓制,卻仍是忍不住逸出些許動靜。
男子低沉的喘息,伴隨著微微的顫意。
他壓著嗓,口中輕喚著一人名姓,低低切切,又是隱含渴望的。
阮寧耐心的等他解決完。
她不會選擇在這時出現,這樣顯得太過刻意,唯有他如夢初醒的那一段,才是最佳的收網時機。
「……月兒……嗯唔!」
阮寧剝著指甲,等了約莫半刻鍾的光景,終於等來了屋內人如釋重負的低吼。
月兒?
若是信息沒出錯,所謂的月兒就是藺言禾那後娘帶來的,算是她與先前的夫婿所生的姑娘。
只不過如今,已是府內的叄姐兒了。
名明月,生的也如皎月仙子,貌美如花。
這個故事本就混亂不堪,她來的早,一切還未徹底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