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這一回沒有冷冰冰的「進」。
藺言禾親自走來,一把拉開門。
阮寧身前籠下陰影,仰首才見他沉沉郁郁的面容,俊眉緊蹙,眸如寒星,威勢撲面而來。
有意思。
貓咪變老虎了?
她面不改色的行禮,笑意淺淺,與平日里一般無二。
藺言禾忽的抬眸,雙眸一凝,嚇退了探頭探腦瞧來的小廝。
隨即,他長臂一展,將阮寧一把拽了進來。
房門「砰」的闔上,偷瞧的小廝也唬的心口「怦怦」跳,直順著氣,暗暗念了一句佛。
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凶狠的二少爺哩!
屋內。
阮寧被拽到了桌案前,手腕被捏的生疼,她也不忍,直接從藺言禾掌心抽了出來。
藺言禾憤而望來時,她嘴兒一撅,委屈道:
「爺這般,弄疼婢子了。」
她邊說,邊把雪白的手腕遞到他眼前,示意他看頂上的一圈淤痕。
藺言禾沉眸揮開,幾步上前,瞬間收緊了兩人的距離。
阮寧眼瞼輕顫,笑意盈盈的抬眸瞧他。
藺言禾忍不住抬手,似欲掐她脖頸,可當視線落在她纖細脆弱的頸項之處,就忍不住蜷了蜷五指。
他想起了祖母,也想起了白日里落淚的她。
「阿寧,那果子里,可是你下的葯。」
藺言禾如阮寧所想的不曾動粗,只是那雙飛雪凝冰的眸子,也逼仄的人喘不過氣來。
阮寧疑惑的歪了歪頭:
「爺說的,婢子不知是何意,那果子清清白白的,下的什么葯?」
藺言禾眯了眯眼。
他眸狹長,往日里清潤輝朗,如今多蒙一層陰翳,確實有那么些睥睨的意思。
阮寧想起他在原書中,憑著一副好皮囊,一手精彩絕倫的丹青書筆,也是留下幾載美名,就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孺子可教也。
藺言禾實在壓不住怒火,一手捏起她圓翹的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