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言禾微側首,避開她擦拭動作,掩飾自己悄然泛紅的耳際:
「方才那究竟是何物?」
阮寧隨手將帕子迭了,放在他桌案上,似是自責:
「阿寧逾矩,讓爺受驚了。」
她面露難色,
「只是這事……阿寧說了,爺莫要責怪。」
藺言禾皺眉:
「何事惹你這般吞吞吐吐?我不罰你便是。」
怎么說,她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回,那肉蟲在體內,還不知是怎樣的效用。
阮寧便低下頭去:
「不知爺可還記著,早年間,老爺曾納了一苗疆女。」
她邊說,邊抬眸偷瞧他。
藺言禾一怔,幼時記憶依稀開了閘,讓他想起一些因年歲漸長而淡忘的事來。
藺老爺本就重色,年少輕狂時做了不少荒唐事,後院里更是妾室成群。
只其中有一人令藺言禾印象深刻,藺老爺外出行商,後頭用小轎抬回來一女子,喜銀器,生的美艷動人。
她並不會說官話,平日里也獨來獨往,單同藺老爺相處。
初時藺老爺的確新鮮了好一段時日,然他終究是個喜新厭舊的性子,沒過半年,就將那女子丟在腦後。
再後來,便聽後院里鬧了一回,死了不少妾室,那苗疆女子不知被送到了何處,生死不知。
細想想,那時他不過七八歲。
阮寧見他想起,就接話道:
「阿寧年幼,老夫人不拘著,偶爾跑進了那位姨娘的院子,她並未趕我,反是同我說了不少奇聞異事。」
當然,除了苗疆女子這人,其他都是她編的。
她可不想解釋系統的妙用。
藺言禾眸一凝:
「奇聞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