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踮著腳去了門外,藺言禾半直起身子坐了,卻不曾跟隨她再出門。
他靜默了一會兒,不知想到什么,緩緩沉下身子,闔眸睡去了。
再說阮寧這里。
陳三是她布下的線,府里一個看門子的短工,對於夫人之類的形容並不清晰。
故而才受錢財誘惑,應了阮寧的差事。
他將王氏拖到阮寧所說的柴房後,便收了錢財逃之夭夭。
而那賞金,就是王氏頭上的一根金簪。
阮寧將王氏常用的帕子換了,扯亂了她的衣裳,又在她身上擰了幾把,做出偏似的吻痕。
總歸這時候沒什么高深科技,沒法檢測她究竟有沒有和人在前一天發生關系。
處理完王氏,她轉個圈,去了金嬤嬤和洪嬤嬤的位置,這兩人被隨意的丟棄在假山後呼呼大睡。
阮寧掏出一枚紙片,上書含春散,揉皺了後塞進洪嬤嬤懷里。
原先再加些粉末會更逼真,可惜金嬤嬤為人謹慎,讓洪嬤嬤下葯後丟進爐灶里燒了。
不過這樣也足夠,畢竟藺言禾,就是最好的證據。
夜半摸索著做完一切,她按捺著腰肢的酸疼,躲過無精打采守門的小廝,偷偷摸摸又回了藺言禾的廂房內。
進門時,刻意將卷起的裙擺放下來,又拭干凈鞋底的泥。
這才放心,小心的翻過藺言禾的身子,想要縮進他床邊的角落里。
不料沉睡後的藺言禾一個翻身,將手臂搭在她腰肢上,又將她結結實實的摟進了懷里。
阮寧掙一掙,掙不開。
索性嘆一聲,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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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院外就鬧將起來。
阮寧睡下不久,迷迷糊糊的被吵醒,想起身瞧瞧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