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藺言禾方出門,阮寧便被喚去了主院。
按理說藺老爺對藺言禾的後院是不甚關心的,故而阮寧心生了警惕,離去前,先囑咐了小廝去尋藺言禾。
她與前來的婆子一同踏入主院,藺程正在主位上坐著,卻不止他一人。
一左一右,分別是藺氏與藺明月。
藺氏的氣色愈發慘淡了,弱弱靠著,常用帕子掩住唇咳嗽。
藺明月就放肆許多,就差沒當著外人面兒粘在藺程身上。
阮寧打量一回,低眉順眼的垂眸。
藺程年愈四十,依舊生的高大健壯,容顏冷峻,雖不如藺言禾俊逸,卻也別有一番氣魄。
無怪乎他作為年長的男二號,通吃了整個家。
然而當藺程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阮寧還是有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她捏了捏手指,故作自然。
「你說生的好,我瞧著稀松平常的很。」
藺程在她裹的嚴嚴實實的身上環視一圈,抿唇道,
「既是言之喜愛,放在院里便是。」
藺程其實莫名其妙,那日他同藺明月正顛鸞倒鳳,她忽然掃興的說了一事,倒也沒旁的,就說瞧見個貌美的丫鬟,勸他收用。
他染過的丫鬟不知多少,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唯獨這個,既是幼子心悅,他自然不會碰。
可耐不住藺明月一而再,再而叄的說她出挑,藺程自個兒也生了狐疑之心,便特意趁著藺言禾出門,召開瞧瞧。
如今一看,低著頭,與旁的丫鬟沒甚兩樣。
藺明月在一旁咯咯的笑:
「她怕是羞了,爹爹不若喚她抬頭瞧瞧。」
邊說,眼中卻不經意流露出得意。
誰讓她獨自霸占了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