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耳根子一熱,原是他的吐息纏上來,瘙到敏感之處了。
她抿抿唇,側目剜了他一眼。
有譚南安坐鎮,自然沒有那等不識相的再多嘴多舌,甚至於許多男人收回了目光,只敢偷偷的覷一眼,咂摸咂摸滋味。
如今到底比頭先放開了些,沒什么男女不同席的規矩,阮寧本想去個清凈的位置,可現下被譚南安扯著,不情不願的去了主桌。
吃席便吃席,哪來這些事端?
她是個七竅玲瓏心的人,若想捧著誰,自然信手拈來。
但阮寧並不想給譚南安這個面子。
她懶洋洋的飲酒食餐,嘴巴緊的像鋸了口的葫蘆,任憑桌上如何熱火朝天,她仍然自成一派。
被孤立派。
譚南安幾次瞧過來,都被她不輕不重的瞪回去,酒過三巡,便撫著裙擺起身,笑盈盈的說要去凈室。
譚南安的視線與她對了一個來回,她明晃晃的表現出不滿,只不過是藏在棉花里的軟釘子,讓人疼了,還打不回去。
就不慣著你,怎么著?usんutǎg.com(fushutang)
阮寧沖他一撇嘴,掐著一把子細腰,裊裊婷婷走了。
她也沒說謊,本就是來凈室的,酒喝多了就脹的慌,誰還樂意跟一群大老爺們嬉皮笑臉。
阮寧洗凈手,在佣人的伺候下擦干凈水珠,就想找個法子直接開溜。
她一路走一路想,不經意間穿過長廊的一間房,聽到里頭傳來骨碌碌的響聲。
像是有人在推什么東西。
她疑惑的停下腳步,在那門口頓了頓,就聽那重物滾動的身影更響了,甚至還透出某種急切的情緒。
阮寧眨眨眼,思維跳躍。
譚南安別是綁了個人在里頭吧?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總是該死的准確,那房間里的不是別人,正是逞威風後被捆起來的金綉綉。
她知曉譚南安今日設宴,又聽見阮寧小高跟的踢踏聲,有心求救呢。
當然,這個求救最終並未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