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時不傻,也就完全明白了那種疼愛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又能怎么辦?這個世界上的東西這么簡單容易,什么都那么沒有挑戰性,當時眼前那人雖然心懷目的,但的的確確是他童年之中唯一的溫暖。
所以他答應了,任由他們怎么作,他都不去理睬,甚至還時不時隨了他們的心意。
比如說他們自以為弄傷了他的右手導致他不能繼續參加職業賽,以為終於贏了他一次而沾沾自喜,實際上也是他們想的太多。
不過很顯然,方老爺子沒有警告過他們,或者方老爺子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么多。
再多的恩情虧欠也有還完的那一天,再多的忍耐放縱也總有消耗干凈的那一天。
他的確還沒有對他們不耐煩到那種動手的地步,只是希望他們不要來踩他的底線。
他的腦袋窩在她的頸窩處,因為悶著,所以聲音有些發悶,淡淡的說著,晏落就這么聽著。
時不時抬手碾一碾方時的一縷發絲,表示自己正在聽。
事情果然比她想象之中要復雜的多。
她家小公主真可憐。
「說完了?」聽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晏落挑著眉頭。
某人好像把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了一樣,緊緊的攬著她的腰,挨緊她,哼哼唧唧的,真的和一只小nǎi狗一樣。
想跟她要親親抱抱舉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