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可以說是極度的絢麗，又可以說是極度的可悲，所愛之人利用，至親之人利用，榮光是假的，追捧是假的，爾虞我詐之中只剩下利益是最後的贏家。

不過照這么看來，說是可悲，卻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可悲。

此刻大理寺刑審室，風行澈站在一旁，看著渾身血sè，跪著被拷在石柱上的風行揚，他眼底平淡，仿佛是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鼓掌之中，只是把他當做跳梁小丑，即便是贏了，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與在乎。

風行揚這么看著，忽然就是笑了，聲音沙啞，指尖收緊，「你贏了，果然能坐上這個位置，哪里會是個蠢得，只不過你那小貴妃知道你這幅算計嗎？皇弟？」

風行澈的眉頭微鎖，漫不經心的轉身，好像他只是問了一個無聊的問題而已，只有他自己心中提到那個名字，他自己心中的微顫，手指在桌面的備案上輕輕的敲了幾下。

見風行澈不回答，風行揚笑意更甚，chún角都是溢出點點的鮮血，「聽說晏丞相也進大理寺了是吧？沒錯，的確是晏丞相將我的軍隊放進來的，也的確是晏丞相兩面逢源，不過真是沒有想到，你掌握了確切的證據也只是將晏丞相革職放置在一邊，為了大概也是你的小貴妃吧？怕不知道該如何在你的小貴妃面前交代？看不出來，你已經這般情種深種啊……」

「這些證據都是她給朕的。」風行澈側著眸子看了風行揚一眼，眼底冰冷，暗沉一片卻是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

她是愛他的，他沒有什么時候比現在感受的更加真切，她早早的知道他所想要的一切，勸過晏家，全心全意對他，讓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喜歡著，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會讓人……上癮。

會讓人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