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爺無力的坐在箱子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洪社之所以與沈家產生了隔閡,就是因為這種石頭。
三年前,魯地來了一位武者,給沈家帶來了一塊神秘石頭,當時他發現這種石頭有真氣流動,且可以吸收轉化修為,就忍不住激動之情當場說了出來。
結果,被別有用心的家丁傳到洪社那邊,而後又傳到總舵那位大宗師耳朵里。
於是乎,那位大宗師便派人到沈家詢問關於這種石頭的出處。
當時他為了獨占這種石頭,不想與人分享,就編了個謊言應付過去,結果與那位魯地的武者去海州尋找那種石頭時,發現被洪社的人跟蹤,他無奈之下只能殺人滅口,與洪社的隔閡便從此產生,他東南域分舵的老祖名號也變成名存實亡。
但他並不在乎這些,想著等哪天擁有足夠的實力得到那種石頭,就隱居府洞內修煉個十年八載,再回東南域之日,便是不懼那位大宗師之時。
只是沒想到不等他擁有那個實力,神秘石頭就被葉大師霸占去了。
霸占去就霸占去吧,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擁有足夠實力去得到那種石頭。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沈安琪竟然帶了這么多神秘石頭回來。
這不坐實了自己一直在欺騙總舵那位大宗師嗎?
他要是知道,能不來搶?沈家還能還能安寧?
「我...我給沈家帶來災難了?」沈安琪萬分錯愕,同時也非常的不理解。
爺爺不是一直想得到這種石頭嗎?我帶了這么多回來,怎么就成災難了?
「是啊!災難!」沈老太爺長嘆一聲,然後將沈安琪所不知道的全盤說了出來。
並且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刻鍾之內,就有洪社的人來訪咱們沈家了。」
沈安琪聽後當即不知所措。
「那那那...該怎么辦啊爺爺,我真不知道情況會這么嚴重,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會帶這些石頭回來。」她都要急哭了。
「安琪先別急,容爺爺想想辦法。」沈老太爺安慰道,然後深陷冥思苦想之中。
「爹地,我...」沈安琪知道自己犯下大事了,終於還是急的美眸盈滿了晶瑩,一副可憐委屈的小模樣。
去一趟青州嘗盡了苦頭,沒想到回東南域,又要承受痛楚。
她只覺得老天爺對她太不公平了!
「安琪,不急,老爺子會有辦法的。」沈榮華寵愛的安慰著。
不知過了多久。
突然,一道焦急的身影跑進大廳。
「老爺,老太爺,洪社分舵的劉副舵主求見。」
此言一出,沈安琪頓時嬌軀一顫。
「來的可真夠快啊。」沈老太爺冷笑出聲來。
「父親,怎么辦?」
「爺爺,怎么辦?」
沈榮華父女幾乎同時開口道。
「這樣。」沈老太爺猛然起身,當機立斷道:「安琪,速叫人把箱子抬到我的練功房,再將每箱的石頭搬出四分之一,藏到你閨房的床底下去,快!」
最後一個「快」字,沈老太爺壓低語氣,但面色卻是歇斯底里的模樣,顯得異常焦急。
「好好好。」沈安琪連說三個好,迅速叫來一批人將箱子抬走。
「哈哈哈,老祖,鴻禧看望您來了。」
沈安琪一行前腳剛走沒兩分鍾,後腳一群黑衣漢子就魚貫而入,領頭一個刀疤臉男子拱手施禮道。
此人便是洪社東南域分舵副舵主周鴻禧。
「老祖。」
周鴻禧身後一群大漢行躬身抱拳禮。
「呵呵。」沈老太爺訕訕笑道:「來看我也不打招呼,直接硬闖不說,還帶了這么多人來,看來是我沈宗華老了,都覺得我沈宗華握不動刀了。」
話落,沈老太爺目光驟然陰冷,整個大廳仿若冰窟。
眾人盡皆打了個哆嗦。
周鴻禧更是連忙解釋道:「老祖息怒,鴻禧帶弟兄執行任務時,聽林舵主說安琪小姐已經回來,讓我待他前來看望一下安琪小姐,順便向老祖問聲好,如有冒犯之處,還望老祖海涵。」
說完,周鴻禧恭敬的施了個大禮。
沈老太爺聞言冷笑道:「他林德壽有一年多沒來看過我了吧,不知是他架子大了,還是覺得我這個老祖不能替洪社鎮住一些勢力了?」
「老祖您說笑了,林舵主這一年多來事務繁忙,實在是抽不出身,所以就讓我待他來了,還望您見諒。」周鴻禧打了個圓場。
「罷了。」沈老太爺擺手道:「安琪無事,勞煩他掛念,有心了。」
「無事就好,無事就好。」周鴻禧嘿嘿笑著,話題一轉道:「對了老祖,聽說安琪帶了五個木箱回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