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夜爵微微蹙眉,湛黑的眸子微微一沉,「怎么,不可以?」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生怕他誤會,唐綿綿急著解釋,「我是說,我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呀。」
「你還沒輸完液。」他指了指葯水,「而且還有三組。」
「……不是有護士嗎?」
男人的冷眸微微一緊,薄chún緊抿起來。
唐綿綿馬上意思到自己說錯話,趕緊補充道,「我不是嫌棄你,我是覺得不好意思麻煩你。」
「你都已經答應嫁給我了,我照顧你,不是應該的嗎?」他覺得自己要好好的跟她溝通一下才行。
唐綿綿徹底囧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本來是好意的,覺得自己沒必要麻煩他,而且他看上去也很忙碌的樣子。
卻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在撇清關系了,當然,也有幾分撇清關系的意思。
而且他剛剛讓助理給他拿戶口本是什么意思……
不會是自己想的那個吧!
「睡吧。」
龍夜爵沒再多說什么,一轉頭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唐綿綿躺在病床上,覺得無比的郁悶。
自己怎么就能把自己嫁了呢?
要不要明天逃婚算了?
可這個男人看上去無所不能的樣子,應該不太好糊弄吧!
帶著這種復雜的心情,唐綿綿最終還是睡去。
本來昨晚就沒睡好,今天還經過了這么多的折騰,她也該累了。
只是她沒發現,男人在工作的時候,都盡量放輕動作,並且每隔幾分鍾就看一次她的葯水。
他還極少這么認真照顧過一個人,除了……
深邃的眸微微沉了沉,他看向依舊酣睡著的小女人,眼底泛起復雜情緒。
翌日一早,唐綿綿醒來的時候,房間里已經沒有了那個氣場qiáng大的男人,如果不是自己在醫院里,她都幾乎要以為是自己做兩個夢了。
醫生來檢查過,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並且通知她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這可是個好消息!
正在高興之際,她才想起,昨天嚴悠藍不是放狠話說什么要找她算賬的嗎?
為什么沒來?
難道是忘記了?
不敢置信!
正打算下床活動活動,安義推門進來了,見到她要起身的樣子,驚訝了一下,「唐小姐好得差不多了呀。」
安義的手里提著的是昨夜她吃過那家御食園的logo!
這家不是要預定的嗎?為什么他們總是這么輕易弄到手?
「這是爵少讓我給你准備的早餐。」安義遞了過去,溫和的笑著。
只是那目光,有些好奇的意思。
被人這么看著,完全沒辦法吃東西,唐綿綿只能問道,「你不忙嗎?」
「不忙,爵少讓我照顧你,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吩咐我。」
「……」
這是看管的意思吧?
「我沒什么好吩咐的,什么都不缺,你就回去吧。」
安義臉sè一慌,「是不是我什么地方照顧得不到位?」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說,我已經好了,真的不需要照顧了。」唐綿綿趕緊解釋,就怕他誤會。
「那就好。」安義松了口氣,「爵少還吩咐我,一會兒陪你去拿戶口本。」
「什么?」唐綿綿一下子驚叫起來,「為什么要拿戶口本?」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也很疑惑啊,但是不敢問。
爵少做事,一向都有他自己的道理,沒人敢問!
「都不告訴我為什么,我才不去拿呢。」
萬一被人給賣了怎么辦?
安義一聽,臉sè一下子就變得慘白慘白的,「爵少也說了,如果你沒拿到戶口本,我……我就會被辭退!」
「他居然拿這事兒威脅你?」唐綿綿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安義猛點頭,還有些委屈,「我好不容易才爬到了今天這個位置,唐小姐,你就體諒一下我吧!上有老下有小的,不能沒了工作啊。」
唐綿綿也想哭了,她才是最委屈的那個好伐?
「真的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嗎?」
安義搖著頭,跟她一樣苦bī,「爵少做事,一向雷厲風行,沒人敢挑戰他的底線。」
唐綿綿面條淚了。
吃在嘴里的佳餚,也覺得沒啥好吃的了。
吃完飯,收拾好東西,安義就催著她回去拿戶口本了。
唐綿綿知道推脫不了,只能帶他去了。
如果現在地上有個地洞的話,她真的很想鑽進去!
在家里磨磨蹭蹭了好久,本不想出門了,可安義還在那老實的候著,唐綿綿覺得,冤有頭債有主,安義是無辜的,重點在那個龍夜爵!
大不了一會見面的時候,她再好好的爭辯爭辯好了。
拿著戶口本出來,安義第一時間拿了過去,並且對她說道,「爵少吩咐過,讓我收著,不然會扣我年終獎。」
唐綿綿,「……」
這哪是老板啊,這明顯是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