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走過去,就被他一把按在了懷里,沉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想哭就哭吧,不要qiáng撐著。」
唐綿綿隱忍多時的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任何堅qiáng,在他面前,都是這么弱不禁風。
唐綿綿哭得十分傷心,而龍夜爵安撫著她。
二人沒說任何的話。
病房里只有她的抽泣聲,以及儀器聲。
唐綿綿哭了許久,才緩解了心里的壓力,而龍夜爵一直任由她這么壓著。
等她抬起頭的時候,他咬著牙俊臉扭曲了一下。
唐綿綿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壓住了他受傷的腿,而且還是這么久!
「你怎么都不說一聲?」她剛剛平息下來的眼淚,又開始泛濫了。
龍夜爵嘶嘶兩聲,一看到她的眼淚趕緊說道,「你別哭了,不然我這腿都白壓了。」
唐綿綿被他逗得破涕為笑,抹干眼淚,才心疼的給他捏腳。
手勁很輕,避開了他的傷口。
龍夜爵到是十分享受,盡管這動作對他來說是點火的意思。
唐綿綿一邊捏腿一邊問道,「剛才爺爺說的是什么事情?」
龍夜爵本想一語帶過。
可她卻抬起眸認真的看著他,「我希望你能實話告訴我。」
龍夜爵眉心掠起一抹擰痕,「上一次你被抓到警局的事情,以及嚴悠藍流產的事情被媒體曝光了。」
唐綿綿臉sè一白,「那……那公司還好嗎?」
「公司的事情你不要擔心,畢竟是龍氏,不會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但對股價有些影響。」龍夜爵yīn沉的俊臉上揚起一絲狠戾,「之前我讓我的公關團隊壓著,並沒有被人曝光,這一次應該是有人有備而來的。」
「那怎么辦?」唐綿綿十分自責。
想必剛才爺爺對她很失望吧?
「你不要擔心,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龍夜爵安撫的道。
唐綿綿這才點點頭,雖然心里還是很愧疚。
「李心念的事情,我?
?你一個解釋,但現在不適合說,我只希望你相信我。」龍夜爵黑眸灼灼的看著她,要一個回答。
唐綿綿咬著chún,怔怔的看著他的黑眸。
腦海你又想到了他跟李心念在一起的畫面,心里難受得緊,可又被他bī得緊,只能點頭,「好。」
「被胡思亂想了,知道嗎?」
「嗯。」
龍夜爵捧起她的小臉,打算給她一個安心的吻,可病房門卻在下一刻被推開來,李心念有些嬌嗔的聲音響起,「爵哥哥,已經很晚了,你陪我睡覺好不好?我一個人好害怕。」
唐綿綿迅速站起身來,並且退了一步。
這讓龍夜爵眼神沉了幾分,抬眸看向她。
唐綿綿害怕這樣的眼神,只能回避,「我也該回去了。」
龍夜爵本想留她下來的,但一看到門口的李心念,最終只能點頭,「好,回去早點休息。」
綿綿快速的抓起了包,跟父親告了別,才出了病房。
站在門口的李心念也沒避讓,一直冷冷的看著她,直到她離開,她才淚盈盈的看向龍夜爵,「爵哥哥,你說過要一直陪在我身邊的。」
「我有點事情要處理,所以過來了。」龍夜爵不太熟練的cào作著lún椅,開向了門口。
李心念紅著眼眶,眼淚啪嗒啪嗒的掉,「我一看到你跟她在一起,就覺得好難受,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見她?」
「別提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可以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龍夜爵表情有些冷然。
李心念知道自己要求過分了,趕緊解釋,「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就是覺得難受,因為一直寵我愛我的爵哥哥,不再屬於我一個人了,所以我很難受,心好痛,痛得都不能呼吸了……」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
龍夜爵臉sè一沉,試探的叫道,「心念?」
「爵哥哥,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她蹲下蹲下身來,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頭,十分痛苦。
龍夜爵一見到這情況,就知道不妙,趕緊叫了護士。
幾個護士合力將她帶回了病室,並且打了鎮定劑之後,才讓她安靜下來。
這一折騰,已是深夜了。
龍夜爵心有余力而不足的揉著眉頭。
最近麻煩事情越來越多了,他也是應付得越來越吃力了。
等護士扶著他躺下,他才有時間給安義打了電話過去,「情況怎么樣?」
安義那邊是忙得焦頭爛額,「我們現在所有人都在盡力維護龍氏基金的股價。」
「海邊那塊地呢?」
「爵少,我說一句實話,可以嗎?」
「……」
龍夜爵眼眸越來越冷。
安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幾乎以為那邊沒人聽電話了,才聽到龍夜爵開口,「說吧。」
「厲慕顥那邊肯定是沒希望了,王成奎一句徹底被架空了權利,tkl得到了jr的合作案之後,羽翼豐滿,第二競標會上,他們拔得頭籌,最後的競標會,恐怕爵式難過關了。」
安義將所有的事情利弊都告知了他。
龍夜爵冷眸凝了凝,良久才說道,「我知道了,你忙吧。」
少沒有發怒,安義雖然有些意外,但總比挨罵好。
爵式這一次,幾乎是陷入了生死局。
一連損失兩個重頭產業,再加上最近龍家接二連三的出事,爵式幾乎已經算被厲慕顥放棄了。
龍夜爵這一次,走哪一步棋,都是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