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葬禮之後,她就沒提過龍夜爵和龍家半個字,她就明白,這兩人肯定是鬧掰了。
雖然心疼女兒,但也很尊重她的決定。
因為是在醫院吃年夜飯,唐綿綿提前做了飯菜,便擰著出門了。
三天沒出門,發現自己跟外面都有種脫節的感覺了。
雪地里許多小孩在玩耍,她撫了一把自己的小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這幾日最真心的笑容。
打的到了醫院,正逢民政局的人在慰問病人,發放了水果。
沈少恭作為院長,是跟民政局的人一起的,唐綿綿感激的結果水果和紅包,趁著有空便問了一句,「春節後,民政局的同志什么時候上班?」
「十一,但十二才會處理事情,小姐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按照這個時間去。」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耐心的給唐綿綿解釋了一下。
「好,謝謝。」她感激的道。
沈少恭眼眸一眯,站在一旁沒跟其他幾個一起走,而是逗留了下來,「綿綿,我們談一談吧。」
唐綿綿看了看陳秋華,最後點點頭,跟著沈少恭去了外面的過道。
「你文民政局的人何時上班,是為了跟爵辦理離婚手續?」沈少恭開門見山的問道。
唐綿綿沒有隱瞞的點點頭,「我不想這件事情一直拖著,早點辦玩對大家都好。」
「我真是想不通,你為什么要執意跟她離婚呢?」沈少恭擰著眉頭,不解的看著唐綿綿。
以前只覺得這女人柔柔弱弱,不禁風雨的樣子。
卻不想在這么大的事情之上,態度會這么堅決,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天知道那個被甩的男人,這幾日過的是什么水深火熱的日子。
只是可憐了他們這些好兄弟,苦不堪言啊……
最慘的屬河西爵了,因為沒有工作,所以天天被逮著喝酒,喝酒,喝酒……
那家伙,都不知道跟他打多少電話哭訴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一臉淡然的小女人,他就想不明白了,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沒有什么為什么。」
唐綿綿淡淡的回答道,雙眸更是波瀾不驚,「緣分盡了,就這樣了,大家各自安好不是更好嗎?」
「我去……」一向優雅的沈少恭都忍不住吐艷了,「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對龍夜爵沒有半點念想。」
「有啊。」唐綿綿坦白的回答。
沈少恭一副了然的模樣,正欲得瑟教訓,卻不想唐綿綿又回答道,「他現在是我的前夫,就這么簡單而已。」
「咳咳……」沈少恭差點沒吐血,「好吧,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看來是真的,遇上這種事情,女人比男人狠多了,我真的長見識了。」
「沈大哥,要是沒什么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回去了,還得跟爸媽吃年夜飯呢。」唐綿綿淺笑著問道。
「唉,去吧去吧,不打擾你了。」他該說的該問的,都已經說了問了,再留下,也沒什么意義。
唐綿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反到是沈少恭一個人在那心塞了,最後只能拿起電話給楚臨湘打過去,「老婆,我受傷了。」
「哪里受傷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都叫你要注意一點,嚴重不嚴重?」楚臨湘沒明白那個受傷的字眼,還以為他出了什么事情,語氣著急無比。
沈少恭一聽到這關心,心情一下子就不再塞了,高興得不行,但還是故作委屈的道,「我的心受傷了,想要你的安撫……」
「……」
電話靜默了一會兒,楚臨湘忍不住罵了一句神經病,最後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
被罵的沈少恭卻高興不已,喜滋滋的回去繼續查房。
唐綿綿跟陳秋華吃完年夜飯,便擰著飯盒往回走。
陳秋華要晚一點再回去,她就先回去。
外面熱鬧非凡,可她回到家里才發現清冷無比。
又端著熱牛nǎi,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風景。
更多的,是看向樓下那個某人會出現的地方。
他很恨自己吧?
連她自己都很恨自己,更何況他呢?
可沒有辦法,這個結局,是最好的結局。
他那么用全力的保護自己,這一次,她想保護他。
春節之後,她或許會離開江城市,帶著那個秘密,徹底的消失在這里。
縱然不舍,縱然心疼。
或許是想太多,她竟然坐在椅子上睡著了,等陳秋華回來的時候,才將她從夢中驚擾過來,有些迷糊的看著母親,「媽,你回來啦。」
「你怎么在這里睡著了?著涼了怎么辦?」陳秋華埋怨道。
「這不是有暖氣嗎?很暖和的,不會著涼。」她裹了裹身上的毯子,正欲起身。
陳秋華卻驚訝的叫了一下,「那是什么?」
唐綿綿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下面原本空寂的舊廣場上,到處都是煙火。
「我還以為什么呢,你這么驚訝做什么,不就是有人在放煙火嗎?」唐綿綿看了看時間,「只是還沒到十二點,怎么就開始放了?」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那些煙火。」陳秋華搖著頭,親自走了過來,「咦,怎么不見了?」
「什么東西啊?不見了?」唐綿綿一頭霧水,跟著母親在窗戶邊往外看。
陳秋華為了看的仔細,直接打開了窗子。
那冷颼颼的風鑽了進來,讓唐綿綿一個哆嗦,「媽,好冷,關上。」
陳秋華卻往外伸了一把手,嘰嘰咕咕的說道,「找到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