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樓層太高,她不確定是哪一間,只能按照方向的看著。
心里腦海里世界里,都是龍夜爵。
他好點了嗎?
他接受了這個殘忍的事實了嗎?
自己該不該上去安慰?
他現在願不願意見人?
無數個問題在心里冒起,都是關於龍夜爵的。
可她不知道答案,一點都不知道。
她太沒用了,只能獨自坐在這里難過,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天sè漸漸暗了下來,她也在這里坐了四個小時了。
雙腿都已經麻木起來,但她的姿勢卻沒怎么變過。
即使是這樣,唐綿綿也沒想到辦法。
又擔心龍夜爵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只能起身,站了好久,才能邁開步子,去給他買吃的。
依舊是隔壁一條街的白粥,買好走回來的時候,她的雙腿都已經在打顫了。
提著白粥的手,也是酸軟無力。
唐綿綿才驚覺,自己好像也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她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輕輕的安撫了一下,在心里默默的道歉。
對不起,寶寶,是媽媽不好,媽媽不該不顧你的。
明天開始,媽媽就會好好對你了,好不好?
寶寶還沒到四個月,還沒胎動。
卻已經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這讓唐綿綿覺得寶寶很頑qiáng。
這或許是她這一陣,唯一覺得欣慰的事情了。
她不是個稱職的媽媽,但她從現在開始,會努力做個稱職的媽媽的。
病房門口,依舊站著一年愁雲的安義。
唐綿綿走了過去,安義卻好像受到驚慌了一樣,迅速站到了病房門口,對她搖頭,「太太,你,你現在不能進去。」
「為什么?」唐綿綿疑惑的看著安義,柳眉微微蹙起,「他還是不願意見我嗎?」
安義胡亂的點頭,「對啊,爵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你趕緊回去吧。」
唐綿綿本有些失落,但又覺得安義這反應有些太大了,心有狐疑,「我擔心他,而且他一整天都沒吃東西,給他買了白粥,我看著他吃了再走。」
說完,她就要去推門。
安義卻猛地搖頭,「不可以!」
這一下,唐綿綿更加疑惑了。
安義這反應,確實有點大。
她狐疑的看著他,水眸一片冷凝。
但安義不敢跟她的眼睛對視,那明顯是心虛的樣子。
安義跟著龍夜爵那么久,氣場至少是有一點的。
但現在,卻慌亂成這個樣子。
肯定是發生了什么大事情,他才會這樣的。
而且這件事情跟龍夜爵有關。
一想到這個,唐綿綿心里一緊,聲音開始冷硬起來,「你讓開!」
「太太,我都說了爵少沒事兒,他已經吃過東西了,剛剛睡下,你就不要去打擾他了,好不好?先回去吧,等爵少叫你來看的時候,你再來,不可以嗎?」安義苦口婆心的勸道。
唐綿綿牙關一咬,再一次喝道,「你讓開。」
心里一個聲音在肯定的告訴她,龍夜爵出事情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讓安義緊張到這般地步?
難道是因為接受不了遺囑的事情,想不開?
或則是知道了那個秘密……
一想到這些可能,唐綿綿就無比的害怕,更想要確定病房里龍夜爵的安全。
她將粥放到一旁,直接去扒拉安義,「你讓開,我今天必須要進去。」
但她一個女人,哪里是男人的對手?
安義輕而易舉的就將她給困在了一旁,「太太,你就聽我這一次吧,爵少現在心情不好,誰都不想見,你就給他一點空間,讓他好好的過渡一下,不好嗎?」
「我只要確定他安全,就走,這樣可以嗎?」唐綿綿喘著氣問道。
安義很肯定的告訴他,「我安義以我的名義發誓,爵少絕對是安全的,他只是心情不好,需要時間和空間冷靜,所以你就不要去看了。」
唐綿綿瞅著他許久。
安義肯定的點點頭保證,「真的,我都發誓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或許是安義的保證起了作用,也或許是唐綿綿覺得累了,她放棄了掙扎,無力的點點頭,「好,我相信你,你先放開我。」
安義不確定的看向她,「真的嗎?」
「真的。」
安義這才收了手,有些抱歉的道,「對不起,太太,我也是沒辦法,畢竟爵少吩咐過,不讓任何人進去的。」
唐綿綿揉揉自己的手腕,假裝往一旁走去,但卻趁安義不注意的時候,一個勁兒的往房門口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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