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次家族內斗的事情,爵少你怎么看?是打算退出還是搶回龍氏基金呢?到底是不是龍夜辰暗中cào作?」
「請問爵少你是屬於失寵了嗎?沒有了龍氏基金,也沒有了爵式,連家族的任何繼承權都沒有拿到,因為一無所有,才消失了這么些日子嗎?」
「……」
安義實在聽不下去了,對就近的記者吼道,「我特么叫你閉嘴!」
或許是安義的怒吼,讓瘋狂的記者們稍稍清醒了一點,龍夜爵這才得以進了龍氏基金的大樓。
里面的陣仗比外面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多的記者圍了上來。
詢問的問題也都相差無幾。
有看好戲的,有真心好奇的,也有落井下石的。
看好戲的覺得龍夜爵出現,肯定是跟龍夜辰要有一番撕bī的。
而好奇的,只是想知道老爺子為何到死的時候,更改了遺囑,將自己一直看到的繼承人給踢出了龍氏基金的門外。
而那些落井下石的,一般都是吃過龍夜爵虧的人,每一個都用那種嘲諷的語氣采訪。
安義跟在龍夜爵身邊,一直都是被各方媒體奉承的人。
現如今看到這樣的情況,只嘆一句。
虎落平陽被犬欺。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罷了。
從龍氏基金的大門,擠進電梯,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這期間,龍夜爵一個字都沒說。
那張棱角分明的薄chún,一直緊緊的抿著。
好不容易進了電梯,安義已經被扯得不成樣子。
西裝的扣子都被撤掉,眼睛也歪歪斜斜起來,頭發更不用說了,只能用狼狽來形容。
而龍夜爵也沒好到哪兒去。
安義顧不上自己,先給龍夜爵整理了一下。
龍夜爵伸手撥開了他的手,自己面無表情的整理起來。
安義張張嘴,最後卻什么都沒說出口。
畢竟他只是一個旁觀者,又怎么能理解得了龍夜爵此時的心情。
電梯停在了二十二樓,這是龍氏基金核心樓層。
電梯門一打開,大家都將視線轉移過來。
龍夜爵在樓下的時候就已經造成了轟動,保安室和前台早已經通知各個部門了,所以他的出現,並未讓大家大吃一驚。
龍夜爵目不斜視的走出了電梯,冷然的往董事會會議室走去。
董事會一般都在荷蘭廳召開,此次也不列外。
會議已經開始半個多小時了,門口的秘書見到龍夜爵來,也不敢阻攔,反而讓出了一條道路。
但tkl,龍夜辰所帶來的助手,就沒那么客氣了,直接伸手攔住了龍夜爵,「對不起,這里在開會,閑雜人不能進去。」
他堂堂龍家的大少爺,被這兩人稱之為閑雜人等?!
那些跟在後面的秘書們都驚呆了。
這人到底是膽子大呢,還是拿著jī毛當令箭呢?
准確的說,是有些狐假虎威吧。
大家都明白龍夜爵此時的境地,別人這么耀武揚威,也是有原因的。
跟過龍夜爵的幾個秘書,都有些同情。
但龍夜爵並未路出半分的客氣之sè,冷冷的看著伸手攔著自己的人,薄chún微微一抿,眉頭緊鎖,「在我沒生氣之前,最好滾開!」
他的氣勢很qiáng,助手已經有些心虛。
但還是謹記著自己的職責,「對不起,這是規定,我不能讓開。」
很好!
龍夜爵點點頭,眼眸寒芒騰升而起。
連安義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龍夜爵一抬腿,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助理,直接踹進了門。
會議室的大門也因此被他踹開。
門內正在開著會議的股東們,紛紛看向門口的方向。
助理被踹得跌倒在了會議室的地板上,疼得蜷縮起來,發出痛苦的聲音。
而此時正在主持會議的龍夜辰,冷冷的抬眸看過來。
龍夜爵走了進來,在一片如狼的視線之下,冷然的走到了龍夜辰的面前。
兩個同樣出sè的男人,同為龍家子孫的男人,此刻雙眸對峙。
會議室的嚴峻的氣氛,簡直是一觸即發。
助理好不容易站起身來,咬著牙道,「執行官,他不聽勸告,硬要闖進來……」
「出去吧。」龍夜辰冷冷的吩咐。
助理吃了滿肚子的虧,本還想讓龍夜辰為自己出口氣。
結果龍夜辰是這個態度,他也只能忍了。
心不甘情不願的出了會議室,期間甚至不滿的瞪了一眼安義,借此來表達自己憤怒的情緒。
可惜安義只當他是空氣。
兩人的視線一直膠著著,讓氣氛越來越緊張。
新一輩的股東們,不好說話。
老一輩的人只能開口勸道,「爵少來了啊,大家就一起開會把,反正都是龍家的人,又是兄弟,沒必要弄得這么緊張對不對,聽董叔叔的話,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一聊,溝通溝通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