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那書房,你之前打掃過嗎?」
「嗯,一直是我在打掃。」曉月就是鍾點工,難得聽到這個不愛說話的老板說話,曉月都有些意外。
「你在這,幾年了?」
唐綿綿抬起水眸,看向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年歲的女人。
曉月仔細想了一下,才道,「四五年了吧。」
那跟自己當初離開時差不多。
唐綿綿眼底一黯,又問道,「那書房里的那些設備,是什么時候放進去的?」
「我來的時候就有了。」
看來是五年前,她跟龍夜爵鬧掰之前,他就搬過來的。
那時候,龍夜爵曾說過,想建立一個只有她跟他的世界。
嘆了口氣,唐綿綿表情變得淡然起來,「你回去吧,我一會兒自己洗碗。」
「好,唐小姐,那我下班了。」曉月脫下了圍裙和手套,穿上自己的外套,離開了。
唐綿綿一個人坐在那里,怔怔的呆了好久。
深夜,習慣了在沙發上睡覺的唐綿綿,卻被一陣觸動驚醒。
好似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耳邊。
那種感覺,是有人在親吻。
唐綿綿瞬間從淺眠中驚醒過來,下意識的想要尖叫。
可男人的chún,已經緊密的吻了上來,堵住了她即將要溢出口的尖叫。
唐綿綿瞪大眼睛,接著微弱的光,看清了眼前男人的面容。
是消失了三天的龍夜爵。
唐綿綿唔唔兩聲,伸手去推。
但男人卻不管不顧,依舊霸道的吻著。
他原本深邃的眸子,此時緊閉著,讓唐綿綿看不透他的心思。
而他的手,也開始沿著衣擺往里面蔓延……
掙扎,亦無用……
而且她還嗅到了一股酒味。
也就是說,龍夜爵喝酒了。
喝了酒的男人,向來沒什么理智,而這點,龍夜爵也很有力的證實了。
就在這張不算太寬敞的沙發上,他狠狠的要了她一次。
盡管意猶未盡。
一身疲憊的唐綿綿,被他抱到了床上。
而龍夜爵起身淋浴去了。
唐綿綿無力的看著天花板,不知是沒從剛才的事情中清醒過來,還是不願意情形過來。
龍夜爵洗完澡出來,順手就將毛巾丟了過去,「幫我擦頭發。」
這是很熟悉的一幕。
曾經的龍夜爵,也是這種語氣。
而那句幫我擦頭發,也成為了唐綿綿曾經午夜夢回時催淚的話語。
只是現在,卻漸漸變了味。
她麻木的下了床,拿起毛巾給他擦拭著。
力道忽輕忽重,若換做是以前,龍夜爵肯定會抗議。
但今天,他好像心情挺好,並沒有駁斥。
唐綿綿給他擦干凈了頭發,自己的手臂已經有些酸軟起來。
轉身就進了浴室,將自己泡在浴缸里,狠狠的洗著他留下的痕跡。
只是那些吻痕,那么的根深蒂固,就好似刺青一樣,怎么都抹不去。
她差點將自己搓掉了一層皮,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卧室內等她許久的龍夜爵,有些不耐煩,下了床直接去敲門,「唐綿綿,你在里面做什么?那么久!」
「……長蘑菇。」唐綿綿哽咽著說道。
淚水已經模糊了眼前的視線,她蜷縮在浴缸里,感受著漸漸冰冷的水,帶給自己的冰冷感覺。
試圖用這種方法,讓自己清醒一點。
龍夜爵的眉頭一擰,感覺到了不對勁,立馬踹門。
金屬的門質感雖然很好,但也禁不住男人這樣的猛力。
砰地一聲,緊閉的門就這么被他給踹開了。
男人一臉怒氣的站在門口,向里面看去。
好在浴室夠大,從浴缸到門的距離還有很遠,也不至於傷到她。
唐綿綿看著跌碎在地上的門板,有些心驚。
龍夜爵這是生氣了嗎?
她不應該惹他生氣的。
龍夜爵雖然表情不佳,但沒做什么讓她害怕的事情,而是直接走過來,伸手在水里面試探了一下。
水的溫度,讓他眉頭緊鎖起來,看了有些害怕的唐綿綿一眼,直接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唐綿綿驚呼一聲,因為失重的不安,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襟。
龍夜爵確定她不會掉之後,才一步步往門外走去,顧不得她還一身的濕濡,就往被窩里面塞。
「我要……」
「閉嘴!」龍夜爵冷冷的呵斥,「在我發怒之前,最好保持安靜。」
唐綿綿張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出口。
其實她想說,她要穿衣服。
龍夜爵表情不佳的起身,取了干毛巾後,又坐回了床邊,將她的頭往自己的腿上一放,便給她擦拭起頭發來。
動作雖然不算溫柔,但也不算粗魯。
至少不會讓她反感。
唐綿綿就這么安靜的任由他給自己擦拭頭發。
時隔五年,她的頭發雖然有過修剪,但卻比之前要長,所以擦拭起來也很費勁。
等頭發干的時候,唐綿綿已經睡著了。
或許是因為太疲憊,也或許是太困。
等龍夜爵擦拭好之後,才發現懷中的小女人呼吸很平穩。
平日里那雙攝人心魂的美眸,此時被眼皮遮掩住。
但那薄如蟬翼般的卷翹睫毛,卻偶爾微微浮動,好似浴帽撩撥在他的心上一樣,酥酥麻麻的,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