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少,車里還有人嗎?」
「請問爵少,你的女伴是之前的緋聞女友許輕輕小姐嗎?」
「這一次你的前妻會來嗎?」
「……」
龍夜爵握緊了拳頭,一言不發的掃了一下在場的記者。
一種無形的威壓蔓延開來,讓好奇的記者們,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現場逐漸的安靜下來,男人才越過他們,走到了另一邊的車窗前,敲了一下車門。
車子里的唐綿綿,因為這敲擊聲,嚇得一縮。
雖然剛剛她態度很qiáng硬,好面子說了那么一句。
但實際行動起來,卻是很難的。
偏生龍夜爵又在外面催促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咬了咬chún,她只好把心一橫,推開車門出去了。
還沒出現,就亮起了一片鎂光燈,晃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唐綿綿用手擋在臉前,耳朵邊已經響起了一片驚呼之聲。
顯然,這些天馬行空的記者們,也沒料到車子里的女人,居然是唐綿綿,龍夜爵的前妻。
且不說兩人現在的關系就是前妻跟前夫。
以龍夜爵那孤傲的性子,都不可能會再跟她有任何的牽扯。
再加上五年前,唐綿綿的狠心離開,還有上一次跟洛非墨的共同亮相,不都足以證明這個女人就是個拜金女嗎?
為什么爵少還會跟她在一起?
記者們也是一頭問號,問出口的問題也是各種尖銳。
「唐小姐,你為什么會從爵少的車子里下來?」
這聲音十分憤怒,唐綿綿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女記者是龍夜爵的崇拜者,所以才會這么憤怒的質問她。
「唐小姐,你不是已經嫁給洛非墨了嗎?為什么會從爵少的車子里下來呢?還是你們之間,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這是一個八卦的男記者,為的是看好戲。
除開這些,還有無數讓她難堪的問題。
「爵少,你是對唐小姐舊情難忘嗎?」
「她哪一點比許輕輕qiáng了?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
「我看爵少是為了挽回五年前的面子,將她的心拿到手之後,再狠狠的踐踏,那樣才爽呢,這種拜金的女人,就應該這么對待。」
一些提不了問題的記者,已經在一旁討論起來。
無論是那一句,都是針對唐綿綿。
且很難聽。
她曾經想過,自己回到江城,如若被人碰到,會發生這樣的場面,聽到這些難聽至極的話。
但當她真的面對之時,卻發現自己那么的無言以對。
如果龍夜爵的目的,是要她難堪的話,那么他很成功。
當然,她不知道龍夜爵是不是故意的,但從自己出來到現在,男人都沒幫她說過一句話,就足以證明,他的行為很不善意。
就在唐綿綿被bī問的無言以對,雙眼驚慌之時。
沉默了許久的男人,終於發了話。
且帶著怒氣,「滾!都給我滾!」
龍夜爵沖記者發飆,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本就是他桀驁不馴的性子。
但從五年後回到江城開始,他就已經收斂了很多。
在經歷了時間和事件的打磨之後,變得圓滑,變得沉穩,變得內斂了。
甚至他自己都沒想過還會有這么一天。
本來,他的意思的確是為了針對唐綿綿的。
甚至很惡趣味的想過要讓她難看,等她向自己低頭,屈服,求救之後,才出手。
可為什么……
為什么在看到她那慌亂的眼神之時,心里卻涌起了很大的不舍?
龍夜爵帶著狠戾之氣,將唐綿綿攬進了懷里,再狠狠的踹開就近的記者,「滾!都他媽給我滾!」
「爵少……」
「閉嘴!」
龍夜爵如一頭憤怒的獅子,將這些人一一驅開。
手臂卻依舊用力,緊緊的將她攬在懷里,好似用此樣的行為,來安慰她的不安。
唐綿綿是沒想過龍夜爵會出手。
最起碼,她覺得龍夜爵這么做,為的是讓她難看,而後向他求救。
而她剛剛也差點屈服,只是在屈服之前,他便憤怒了。
唐綿綿很想問他,為什么會憤怒?
這難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場面嗎?
可……
此時的唐綿綿,心里一片混亂,繁雜得她自己都理不清。
而龍夜爵亦是如此。
將記者們趕走之後,便帶著她一步步往大廈走去。
甚至用低得聽不見的聲音說道,「別怕,有我。」
一句別怕,有我,讓唐綿綿瞬間淚濕了眼眶。
水霧彌漫得遮掩住了眼前的視線,可她卻能堅定的邁著步子,跟隨他的腳步,安全前行。
龍夜爵,你到底要做什么?
龍夜爵,你到底在做什么?
龍夜爵,你到底想做什么?
絕世的拍賣會,是業界最出名的拍賣會之一。
前來參加的,非富即貴。
會場也布置得十分奢華大氣。
但在唐綿綿看來,這里就是一個揮金如土的地方。
有錢人在這里用揮灑金錢來取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