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你不配提尊嚴兩個字(1 / 2)

龍夜爵的眉頭微微擰了一下,隨後拉著她的手往外走。

唐綿綿一路低著頭,跟在他的後面,看著他的腳步與自己腳步之間的距離。

這么近,那么遠。

明明近在咫尺,卻覺得是最遙遠的距離。

她不恨朱文怡,因為她說的都是實話。

自己現在的處境,好聽一點,是被qiáng迫的,而難聽一點,就是沒有羞恥心。

明明,選擇離開的,為什么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上車之前,唐綿綿忽然掙脫開了他的手,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龍夜爵心情本就不好,她這么不走,語氣自然重了一些,擰眉看著她,沉聲問道,「你做什么?」

「龍夜爵……」唐綿綿揉了揉自己被他拽得很疼的收,微微蹙眉,聲音微顫,卻努力裝作很鎮定的樣子,「你……」

「閉嘴!」龍夜爵忽然冷冷的喝道,有些歇斯底里,yīn冷的視線也如刀刃般瞪著她。

唐綿綿被他的怒吼吼得顫了一下,原本要說出口的話,怎么都沒有勇氣說出口了。

而龍夜爵臉上已是一片怒氣,深幽的眼眸yīn寒得有些嚇人,「唐綿綿,那些廢話說一次就好,因為無論你說多少遍,我都不會改變。」

那些廢話……

他知道自己要說什么?

也對,她跟他之前,還能有什么好說的?

無非就是放我走,放我走,放我走……

而這些她難以啟齒的話,在他眼里就成廢話。

眼里蓄滿了水霧,有些模糊了她的視線。

屬於初冬的雨,忽然下了起來,讓兩人都那么措手不及。

冰冷的雨水,將她從頭淋到腳,冷得刺骨,纖細的身子也瑟瑟發抖起來。

被冷的,不只是身,還有那顆千穿百孔的心,唐綿綿吸了吸鼻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心平氣和,也努力的表達自己的情緒,「你不想聽,我也得說,龍夜爵,放我走吧。」

「唐綿綿!!」

「你知道剛剛我是什么感受嗎?在你母親的眼中,我成了那種不要臉的女人,沒有任何的尊嚴,把我父親對我二十多年的教導,都全部抹黑,龍夜爵,我很累,所以讓我走,可以嗎?」

龍夜爵一把拽起了她的手,用力得好似要掐斷她一樣,「唐綿綿,你跟我將尊嚴是嗎?這種東西,我早在五年前就沒有了。」

「龍夜爵……」

「當我從那至高點摔下來的時候,我曾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可事實呢?連你,都在我的尊嚴上狠狠踐踏著,所以你現在是要跟我講尊嚴二字嗎?」

「不是那樣的……」

「你不配!唐綿綿,你不配提尊嚴兩個字!懂嗎?」龍夜爵額前的碎發因為承受不了雨水的重量,垂落下來,有些遮掩了他冷厲的視線……

可盡管如此,唐綿綿還是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yīn鷙的視線。

他說的,她能懂。

這五年來,她都在擔心,怕他站不起來,怕他承受不了那么大的打擊,怕他跌得粉身碎骨……

無數次的午夜夢回,眼前都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情形。

他那么微弱的開口,一個從不肯求人的人,開口求她。

不要走,不要走……

可她還是離開了,不僅沒有拉他一把,反而還踩了一腳。

所以龍夜爵恨自己,是應該的。

唐綿綿的眼淚之再也抑制不住的隨著雨水滑落,再也無法停止。

隔著雨簾,時過境遷,也能將他眼底的那份沉痛看得清晰。

「對……唔……」

龍夜爵忽然旋風一般的吻住了她的chún,牙齒帶著恨意的咬著她涼涼的chún瓣。

那一股氣的狠勁,就好似在發泄,將眼里的那份沉痛,借著這個懲罰的吻,而發泄出來。

那顫抖的睫毛卻泄露了他的心思。

唐綿綿被動的承受著他的吻,哪怕已經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卻還是任由他咬著。

他的吻技一向高超,可在這個時候,卻毫無章法,只是蠻橫的吻著她,索取著……

呼吸好似被奪走,一陣陣窒息的痛。

雨,下得更大了。

*****

龍夜爵生病了,發了高燒,燒得渾渾噩噩的,毫無生氣的躺在那里。

而跟他一起淋雨的唐綿綿,這一次卻沒什么事兒。

沈少恭掛上了點滴之後,才看向臉sè也不怎么好的唐綿綿。

她立馬問道,「怎么樣了?」

「高燒。」沈少恭給出簡單直接的回答。

唐綿綿當然知道是高燒,可又不好多問,只能擔憂的看向龍夜爵,「怎么會忽然發高燒?我們一起淋的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