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溜回了廚房,對還在假裝忙碌的唐綿綿低聲說道,「唐小姐,龍先生把你烤的餅干都吃完了。」
吃完了?
唐綿綿手上的動作一頓,總覺得不可能。
曉月很肯定的點頭,「我親眼所見,不信你去看。」
她米垂落眼簾,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的回答,「我為什么要去看?愛吃不吃。」
「哎呀,其實你心里很高興吧。」曉月喜滋滋的問道。
唐綿綿變了臉,將毛巾扔回了洗碗池,解下了圍裙說道,「你自己收拾,我上樓了,沒什么事不要打擾我。」
「哦?上樓?」曉月有些莫名其妙。
但唐綿綿已經出了廚房,目不斜視的上樓去了,連看都沒看餐桌前的男人一眼。
將自己關進工作室里,她才有些煩躁的抓著頭發,「唐綿綿,你是傻了嗎?關心他做什么?」
那個男人那么可惡,為什么要關心他?
「下次再多管閑事,就抽自己!」她惡狠狠的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道。
似乎這么下了決心,才讓煩亂的心漸漸安穩下來,坐到電腦旁,看著上面漂浮著的動彈設計圖。
願愛本是設計好的,也打算交給簡愛了。
可因為跟龍夜爵之間的關系越來越糟,她實在沒心情,就壓在手里了。
而龍牧野說什么讓my設計族徽的事情,也好像還沒動靜。
就算有動靜,她也沒心思。
呆在這里一天,就好像一年一樣的煎熬。
這樣下去,何時是個頭啊?
來江城已經兩個多月了,她想回去,想見母親,想孩子……
一想到孩子,她就難受得止不住淚水。
她還要忍受多久這種骨肉分離之痛?
「唐綿綿。」
門外響起了龍夜爵低沉的聲音,嚇得唐綿綿一下子正襟危坐起來。
也不敢吱聲,就是這么戒備的看著房門的方向。
隔著薄薄的門板,他們之間的距離卻好像隔著一個世界那么遙遠。
「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去意大利,你有三天的時間。」
去意大利?
她有三天的時間?
什么意思?
唐綿綿暗自琢磨著,完全沒懂這男人為何冒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而沉寂了許久,似乎覺得等不到她答案的龍夜爵,深眸沉了沉,便轉身回了卧室。
過了一會兒,唐綿綿忽然沖進了卧室。
卧室里安安靜靜,只有浴室里還亮著暖黃的燈,似乎在告知她,龍夜爵在里面。
她有些激動,迫不及待的推開了浴室的門。
可在觸及到男人完美的身材之時,又尖叫著轉身,慌亂的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
龍夜爵到是坦然自若的沖干凈泡沫,扯了浴巾圍上,才慢里斯條的看向背對著他,很不安的女人。
薄chún彎起,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著,「有事兒?」
「嗯……」她慌亂的點著頭,「你,你洗好了嗎?」
「要幫我?」
「……」
龍夜爵輕笑一聲,不再逗弄她,而是越過她走了出去。
唐綿綿的臉頰跟煮紅的蝦子一樣,熟透了,尷尬的跟在他後面,「你剛剛說我有三天的時間,是,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你想的什么意思?」他在椅子上躺了下來,才剛抬手,唐綿綿就主動接過毛巾,「我來。」
龍夜爵也不推卻,淡淡的閉上眼睛。
這么靜距離看,唐綿綿能清晰的看到他眼睛周圍的一層淡淡黑sè。
估計是熬夜所致。
而且剛剛她發現他眼睛布滿了血絲,估計這幾日也沒睡好吧。
「你是不是答應讓我回去三天?」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龍夜爵並未回答,而是躺在那里,雙眸緊閉,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龍夜爵?」她輕輕的叫了一聲。
男人還是沒有回答,呼吸也變得平緩起來。
好像……是睡著了。
這樣也能睡著?
她有些驚訝,不過估計是因為太過疲憊的緣故。
唐綿綿放輕柔了手上的動作,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頭發打理干凈,才取了毛毯給他蓋上。
看著他的睡顏,那種抵觸的心里,也漸漸少了一些。
不過她沒忘記他說的那些話。
更加清晰的記得李心念告知她的那一句,我們結婚了。
她猛然清醒過來,搖著頭退了一步。
該清醒的時候,必須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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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安義早早的來到帝豪等龍夜爵。
唐綿綿做了早餐,龍夜爵簡單的吃了一點,時間就差不多了。
他起身,對安義說道,「去意大利這段時間,會很忙,大小事宜你盡量處理,著處理不了的,留著我回來。」
「是,爵少。」安義點頭說道。
龍夜爵又看了看坐在餐桌前淡淡用餐的唐綿綿,眉頭擰了下,似乎想問什么。
唐綿綿放下杯子,躊躇了許久,才說道,「你三天後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