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綿綿聽不得他這樣清冷的聲音,怕他是生氣,趕緊解釋,「那個……我的意思是你在休息一下吧,我也要休息了。」
「你回寧城……了?」
這個問題,讓唐綿綿心里一慌。
她該怎么回答?
而龍夜爵在這停頓的半響就已經明白,沉了聲說道,「我要去開會了,掛了。」
「龍夜爵……」
嘟嘟嘟。
手機傳來了忙音,便恢復待機狀態。
唐綿綿的柳眉蹙了起來,看著手機好久,既是松口氣的感覺,又是緊張。
他是擦覺了什么嗎?
聽那口氣,應該沒擦覺。
那為什么像生氣了?
她回寧城,不是他知道的事情嗎?
他去意大利的時候,分明已經允許了,她真的離開了,他又這幅樣子是什么意思?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依她來看,是男人心海底針還差不多。
自己就沒弄懂過這男人的心思。
算了,不去想這些繁雜的事情了,唐綿綿將手機一丟,抱緊了小公主,開始數綿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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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一在洛非墨的窗戶下站了好久。
入冬的夜晚很冷,但卻依舊無法阻止她要找回那副拼圖的決心。
只是這男人怎么還不睡覺?
搓了搓手臂,又哈了一口氣,卻始終緩解不了寒冷帶來的刺骨感覺。
「混蛋!這么晚還不睡!是不是在看什么不該看的東西啊?」她忍不住抱怨,又抬頭往窗戶看上去。
窗戶卻忽然打開來徐一一避之不及,就這么猛不丁的被上面的人澆了一盆水下來……
那水還是冰的!
讓本就冷得發抖的她,這一下更是如墜冰窖了。
靠!
洛非墨這混蛋還能再卑鄙點嗎?
洛非墨倒了一盆水,才漫不經心的往草地看去,故作驚訝的問道,「呀,你怎么在下面?」
徐一一攥緊拳頭,用盡了自己的制止力,才沒沖上去找他算賬!
「我在修剪草坪!」她咬著牙說道。
這理由有多不可信,她自己都不忍直視。
到是洛非墨輕笑起來,「你這么勤快,看來我得給你漲工資了。」
「那最好不過!謝謝你這個大肚的老板了!」
「記得修剪好點,晚安。」洛非墨揮揮手,將窗戶關上。
徐一一這才跳腳起來。
以為她不知道他房間里根本就沒水盆這一類的東西嗎?
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知道她在外面,所以才接了水直接澆下來,為的就是警告她,他知道她的意圖!
混蛋混蛋!
徐一一瑟瑟發抖的回房間,趕緊往水龍頭下湊,開了天熱水,緩解一下自己已經快沒知覺的身體。
本來打算偷的,看來是行不通了。
而且經此一事,洛非墨肯定將拼圖給藏了起來。
她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跟著男人談判了。
距離深哥哥生日只有三天了,也就意味著她還有三天的時間,找他要回拼圖。
不擇手段,也必須要討回來!
「哈秋!」徐一一重重的打了個噴嚏,才揉著鼻子,再一次詛咒這卑劣的男人今晚滾下床!
隔天一早,陳秋華做了早餐,大家都落座了,唯一沒有徐一一。
唐綿綿好奇的問道,「媽,一一還沒起床嗎?」
「可能吧,以前都是她准備早餐的,今天沒准備我就准備了,我去看看。」陳秋華擦擦手,便去了徐一一的房間。
沒多會兒就急急忙忙的趕來,臉sè慌張的說道,「不好了,一一生病了。」
生病了?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唐綿綿放下筷子,站起身來往徐一一的房間走。
只是還沒走兩步,身邊就閃過一個身影,速度快到差點撞翻了她。
她驚訝的挑眉,回頭看向飯桌前的人。
原本還在淡然用餐的洛非墨,不見了。
龍宸羽波瀾不驚的抬起頭,優雅的用餐巾紙擦拭著嘴chún,才慢慢的說道,「一一應該是感冒發燒了。」
陳秋華驚訝的看向他,「宸宸,你怎么知道的?」
她還沒說是生什么病呢。
「因為她昨晚被某人淋了一盆子的涼水,感冒也不足為奇了。」龍宸羽氣定神閑的解釋。
唐綿綿在聽到他的解說之後,更加疑惑,「是誰這么無良?居然在大晚上的澆了一一一身冷水?太沒公德心了吧?詛咒他走路摔跤!」
「碰!」
抱著徐一一的洛非墨,華麗麗的摔倒在了走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