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藍修扶住,恐怕都跌倒在了地上吧。
他,還是不願意接受嗎?
哪怕她已經放下姿態來求他了。
「爵少……」藍修擔憂的叫了一聲。
龍夜爵帶著怒氣轉身,瞪了一眼唐綿綿。
藍修迅速放開了扶著唐綿綿的手,生怕被龍夜爵誤會什么。
「吵死了!想讓我吃東西的話,都給我閉嘴!」龍夜爵深眸一片火焰,瞪了一眼兩人,才回到了沙發上。
唐綿綿聽到這句話之後,松了口氣,臉上揚起了驚喜的笑,就像得到獎賞的孩子一樣,馬不停蹄的沖到廚房,給龍夜爵盛粥,生怕這男人反悔。
藍修看了看沙發上坐著的別扭男人,只能無奈的搖頭。
這兩人,到底要折騰到什么時候啊?
之前跟安義打電話的時候,他還跟自己抱怨說,龍夜爵跟唐綿綿兩人是年度最佳折騰情侶。
現在看來,當真是實至名歸。
因為擔心唐綿綿被他罵之後難過,便草草結束了商談會。
可見面的時候,氣氛就不對了。
藍修完全理解不了,爵少那讓人無法揣測的心思,到底在想什么。
而龍夜爵此時,眼眸深邃的看向廚房的方向。
他沒有錯過剛剛在她臉上綻放的驚喜笑容。
因為他吃東西了,所以那么驚喜?
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五年前,他們分明都和好了,可她卻在最後,義無返顧的離開。
最後一面的那些話,他一字一句都還記得。
那種刻骨的痛,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五年來多少次熬不下去,只要一想到那些痛,就會咬牙挺過來。
也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他一定要將她給自己的,全數還給她。
一點都不保留的還給她。
可現在,他發現自己下不去狠手。
唐綿綿帶著笑,將粥端了出來,小心翼翼的遞給他,「溫度剛剛好,你多吃一點吧。」
如果可以,最好連晚上的應酬都別去。
只是後面這句話,她不敢說。
龍夜爵冷然的接過,隨意的吃了起來。
入口香濃的粥,是他喜歡的味道,連食鹽都放得恰到好處,完全是他的喜好。
不知不覺,一碗便見了底,唐綿綿又問道,「還有,我再給你盛。」
「不用了。」龍夜爵抽過紙巾,擦拭著嘴角,而後起身,向門口走去。
「我可以去嗎?」唐綿綿站起來看著他的背影問道,「就是應酬,我可以去嗎?」
龍夜爵回頭擰眉看了一下她,而後淡漠的回答,「隨便。」
隨便就是允許的意思。
唐綿綿急忙放下碗筷,隨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我就穿這個可以嗎?」
龍夜爵沒理會她的回答,而是直接出了大門。
就算現在要她換衣服,也已經來不及了。
唐綿綿急急忙忙的跟上,換了鞋子,才沖上了車。
前腳上車,後腳就離開。
而龍夜爵依舊處於閉眸養神的狀態。
唐綿綿不好驚擾到他,只能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其實她跟著來,並不是為了玩。
跟先前要跟著他去商談的初衷一樣,擔心他。
藍修說會喝酒,她或許……可以替他擋幾杯酒也說不定。
與霍爾克預定的地方,並不是什么寫字樓內,而是在一個當地比較出名的娛樂場所。
也就是所謂的賭場。
沒有她想象的酒水應酬,她稍稍松了口氣。
百般無聊的站在龍夜爵的身後,唐綿綿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跟龍夜爵一起玩的,有四個人,都是外國人,唐綿綿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只能從他們的表情上,分辨到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訊息。
比如說,龍夜爵一直很囂張。
那個藍眸的帥哥很二,那個大肚子男人很得瑟,還有一個金發女人,很妖jīng。
那女人不斷的給龍夜爵放電,唐綿綿甚至看到那女人用自己的腳,勾著龍夜爵的腿,完全一副勾魂攝魄的樣子。
唐綿綿總算見識到國外的開放了,這是人眾目睽睽之下好不好?
後來一向龍夜爵整個男人本就是一個妖孽,這樣的**,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了。
不知為什么,見到這畫面,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但又不好表達出來,只能憋著氣,臉sè自然也不太好。
在她看來,龍夜爵出來哪里是為了合作,根本就是借著合作的名義,出來勾三搭四而已。
男人的劣根性,永遠都改變不了!
那藍眸帥哥便是霍爾克,安德魯先生最寵愛的小兒子,他時不時的將視線落在唐綿綿的臉上,害的唐綿綿都以為自己的臉上是不是有什么臟東西了。
玩了好幾圈lún.盤賭,那霍爾克對龍夜爵說了一句什么,龍夜爵回眸看了一下她,那眸子里似乎帶著一抹憤怒的火焰。
唐綿綿完全一頭霧水的樣子,心想自己又哪里沒做對嗎?為什么龍夜爵要瞪她?
不要輸了錢就怪她好不好?
確切的說,龍夜爵從一開始就輸錢,唐綿綿是不知道那籌碼到底是有多大,不過以龍夜爵玩的方式,定不會太小就是。
在唐綿綿胡思亂想之際,那霍爾克用蹩腳的中文對唐綿綿說道,「美麗的東方小姐,需要坐一下嗎?你已經站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