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照耀得她睜不開眼睛,只能用手擋在眼前。
「二少,還是你聰明,知道人還在這里沒跑。」其中一個黑衣人拍著馬匹,吹捧這這個二少。
被稱為二少的人,冷笑起來,「剛剛他不過是使了tiáo虎離山計,來掩護這女人而已。」
「起來起來!」其中一個黑衣人氣勢洶洶的走過來,沖二人叫道。
龍夜爵也在這聲音中微微醒來,本因失血過多而昏睡過去,卻被人無禮貌的吵醒,龍夜爵脾氣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他站起身來,視線清冷的掃了一眼黑衣人,輕佻的劍眉魅惑到了極致,「哪里來的狗,吵死了。」
被罵成狗的黑衣人,怒不可遏,卻在看到男人如野獸般的視線之時,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龍夜爵明明什么都沒做,只是這么冷傲的看著他,就足以讓對方嚇得後退。
那是一種怎樣的氣勢?
「廢物!」身後被叫做二爺的人,氣得踹了男人一腳。
被踹的黑衣人很是無辜。
不是他廢物,而是這龍夜爵太嚇人了。
關於龍夜爵的傳說有很多很多,不單單是在商場上,還有其他方面的。
當年出了李心念的事情之後,一向不願涉及黑道的龍夜爵,破了例。
從那之後,關於龍夜爵的傳聞是越來越狠,越來越叫人心驚。
二爺往前站了站,卻還是無法看清他的面容,用沙啞的嗓子冷笑道,「龍夜爵,你再厲害,卻也落到我手里了,今天你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說罷,他抬起了手,舉起了手中的槍。
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指向面前俊美挺拔的男人。
龍夜爵並未因此而害怕,反而挑了挑眉,迷人的桃花眼淺眯,「想讓我龍夜爵死的人,多的是,但除了閻王,沒有人有這個本事,你要試試嗎?」
「我就是閻王。」他yīn冷的回答。
龍夜爵冷魅一笑,「那你得先死了,才能成為閻王。」
說罷,他勾起涼薄的chún瓣,磁性的聲音帶著誘惑,穿透了所有人的心扉,叫他們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被這個男人的氣場給壓迫得害怕起來。
雖然他們也是亡命之徒,但也有畏懼的人。
在燈光的照耀下,那張俊臉,美得叫人心動。
「二,二爺,怎么辦?」一旁的黑衣人顫巍巍的問道。
「廢物!都這個時候了,你問這種白痴問題嗎?」
二爺說完,直接凶狠的瞪向龍夜爵,「去死吧!」
砰!
「不要!」唐綿綿尖叫起來。
一聲槍響,劃破沉寂。
眼前的黑影一閃,下一瞬,舉著槍的人,只覺得手腕以麻,手中的槍便被人奪走。
不知何時,龍夜爵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側,將槍抵在了他的額頭之上,「我說過,要我死的人,只有閻王。」
二爺的面容,也bào露在了燈光之中,龍夜爵冷笑更甚,輕輕地叫了一聲,「閔二,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沒長進啊?你家主子就是這么培養你的嗎?」
閔二嚇得臉sè泛白,但還是虛張聲勢的說道,「你以為制服了我,就可以不死嗎?我告訴你,這里早就埋伏好了我們的人,你是逃不掉的。」
「逃?我龍夜爵從不會逃。」龍夜爵冷魅的說道。
眾人心里一駭。
這就是龍夜爵。
江城市讓人聞風喪膽的龍夜爵。
一出生,就能擠入富豪榜前十的龍夜爵,經過了這么多年的風風雨雨,又怎么會如他們想象中的那樣,逃竄呢?
如今的絕世集團,更是將整個男人推到了至高無上的位置,無人能撼動。
哪怕是在這么沒有懸念的結果之中,他都能反敗為勝。
閔二已經被嚇得臉sè發白起來,不敢再說任何刺激的話,只能僵直的站在那里,表情扭曲。
唐綿綿從剛剛的驚嚇之中清醒過來,送了幾口氣。
耳朵里,還回響著剛剛的槍聲。
「二爺,怎么辦?」圍著的黑衣人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緊張的問閔二。
閔二現在哪里還知道怎么辦?只能等著那幾人,「你們趕緊推開,別擋著爵少的道了。」
龍夜爵用槍在他臉上拍了拍,「這才像走狗應該做的事情。」
被諷刺的閔二,卻不敢說什么。
龍夜爵直接一腳將他踹得跪在地上,對唐綿綿說道,「愣著做什么?到我神後來。」
「…綿綿趕緊走到他身後,害怕的拉著他的衣服。
這一拉,她便看清楚了他的傷口。
在背部,那里有著一個血窟窿,正在涓涓的流著血……
他的衣服,已經被染紅了。
唐綿綿嚇得臉sè一白,手都顫抖起來,卻又不敢說任何的話,怕被這些人知道之後,對龍夜爵發難。
怎么辦?
她該怎么辦?
怎么樣,才能幫到他?
唐綿綿心里一片慌亂。
視線落了下去,卻看到他右腿的地方,也有槍傷。
兩槍?
他居然兩次受傷?!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槍響的時候,是這男人將她撲到在地的。
所以,背上的傷,是那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