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出她眼睛里的意思,朱文怡更加不給面子,「你在求我不要說嗎?果然!你們之間有那種惡心的關系!這是龍家天大的笑話吧?老爺子若是知道他安排的繼承人,是這樣的人,估計會氣得從墳墓里跳出來吧?真是可笑又可悲!」
朱文怡越說越難聽,唐綿綿能忍,但龍夜辰不能忍。
他沉了眼眸,瞪著這個說話刻薄的女人。
根本無法把眼前的朱文怡,跟曾經優雅得體的龍家大少nǎinǎi相提並論。
他眯了眯說深眸,不顧唐綿綿的拉扯,冷然的瞪向她,「說夠了嗎?」
「你們何時做夠,我就說夠。」朱文怡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被爺爺除名的繼承人,還算龍家的人嗎?這一點,你比我清楚。」龍夜辰沉冷的說道,薄chún抿成冷冽的直線。
這一句,直戳朱文怡的痛楚,再也掛不住得意之sè,惱羞成怒起來,「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遺囑不就是你動了手腳嗎?你還理直氣壯了是不是?」
「你也承認我占理了嗎?」他眯起冷眸反問。
朱文怡被他反將了一軍,氣得渾身都顫抖起來,「你,你少得意,龍家組訓是傳嫡不傳庶,你憑什么占理了?」
「說得好,傳嫡不傳庶,那么,誰才是長子,誰是庶子?」
唐綿綿心里一陣驚愕,趕緊抓著龍夜辰,乞求的搖著他。
走,求求你,我們走吧,不要在起沖突了。
「你什么意思?」朱文怡臉sè變了一下,顯然對龍夜辰忽然冒出這句帶著諷刺的話而疑惑。
龍夜辰咬了咬牙,視線在她與唐綿綿臉上來回。
求你了。
唐綿綿握緊了她的手,努力用眼睛表達自己要說的意思。
最終,他抵不過那雙眼睛的哀求,冷掃了一眼朱文怡,扶著唐綿綿轉身就走。
「你走什么?心虛了嗎?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什么意思!龍家的長子只有我兒子龍夜爵!」朱文怡在二人的身後憤怒的罵道。
但這一次,二人再沒回頭。
曉月愣了一下,看了看朱文怡,最後拉著唐綿綿的手機和包,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一場鬧劇,總算落下了帷幕。
李心念無奈的勸還在生氣的朱文怡,「媽,你鬧那些做什么,不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嗎?萬一被有心人看到,曝光出去,會給爵帶來麻煩的。」
「我是氣不過。」朱文怡喘著氣道,「打從爵認識唐綿綿開始,我就沒一天舒坦,好不容易兩人分開了,可他又經歷了那樣的打擊,這五年多來有多辛苦,我這個做媽的,都看在眼里我是不希望他再次被唐綿綿這個女人毀掉,被龍夜辰毀掉啊。」
「唉……」李心念也只能嘆氣,扶著她上了車,「爵做事有自己的分寸,我們還是不要參合比較好。」
「分寸?」朱文怡冷笑一聲,「他平時是有分寸,但只要遇上唐綿綿這個女人,什么分寸都沒了,真是沒出息。」
「媽……」李心念難受的叫了一聲。
朱文怡又是長長嘆氣,拉著她的手說道,「你們都結婚這么久了,如果有個孩子就好了,醫生不是說tiáo理得很好嗎?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要孩子?」
李心念臉sè有些難看。
不是她不想要,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夫妻之實。
哪怕她怎么努力,龍夜爵都不碰她,讓她如何去要孩子?
當然,這些她是不敢告訴朱文怡的,只能藏在心里,敷衍的點頭,「我知道了,等爵回來,我就跟他商量。」
「這幾日他不都住在海天一線嗎?你努點力,一會兒去超市買點補湯給他,男人嘛,只要稍稍推一把,主動一點,都可以的。」
李心念臉sè一紅,有些害羞的叫道,「媽,你,你怎么說這些了。」
「我這不是為你好嗎?」朱文怡笑了起來。
車子在公路上徐徐的開著,李心念腦子里在想著朱文怡剛剛的話。
而朱文怡,卻在想著龍夜辰剛才的話。
那句話聽上去簡單,但卻話中有話。
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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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龍夜辰出了商場,唐綿綿才歉意的放開他,想說道歉的話,可又說不出口。
曉月拿著她的包出來,她趕緊取了本子和筆出來,著急的寫著。
【龍夜辰,剛剛謝謝你。】
龍夜辰看了看她手中的本子,又看看曉月。
曉月趕緊解釋道,「唐小姐因為受傷,聲帶受損暫時無法說話,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溝通了。」
「難怪你剛剛一句話都不說。」龍夜辰恍然的說道。
【其實……伯母並沒有指責錯。】
唐綿綿苦笑了一下,心里很是難受。
「什么意思?」龍夜辰不解的看著她。
唐綿綿咬咬chún,猶豫了一會兒,才在本子上寫著,【他跟李心念結婚了,而我就是伯母口中的小三。】
龍夜辰劍眉一蹙,語氣很沉,「你說龍夜爵跟李心念結婚了?」
嗯,唐綿綿點點頭。
盡管是她知道的事情,可親口說出來,卻是那么的難受。
龍夜辰跟曉月都是雲里霧里。
「怎么可能呢?龍先生明明很喜歡唐小姐的嘛,怎么會跟那個女人結婚呢?我……我覺得不可能。」曉月在一旁自言自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