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夜爵回到卧室,卻沒有往日的暖黃sè燈光。
等待他的,是一室的清冷。
唐綿綿習慣在心事重重的時候,坐在窗飄上,獨自看著外面的世界。
冬天已經來了,光禿禿的綠化帶上,偶爾有幾片落葉飄零著,荒蕪,悲涼。
龍夜爵取了毛毯走過去,將纖細的她包在毛毯里,又緊緊的樓主她,「這里涼,時間也不早了,去休息吧。」
「我睡不著。」她失落的道。
龍夜爵明白她心里苦,將她打橫從窗飄上抱了下來,邁開步子輕松的走到床邊放下她,「你又輕了。」
「龍夜爵,如果……如果真的要起訴的話,就起訴我吧,然後你照顧好我們的孩子,照顧好我媽……」
她真的不舍……
龍夜爵直接堵住了她的嘴,用吻,帶著怒氣堵住。
他不想聽到這些,也不會讓這些發生。
唐綿綿眼淚落下,讓這個吻變得那么的苦澀。
龍夜爵重重的咬了一下,她因為疼痛而擰起眉頭。
他才覺得解氣的松開了她的chún,黑眸沉沉的看向她,雙手捧著她的小臉,「聽著,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如果真是我媽做的,必須得有人出來伏法,為這一切付出代價的,我希望那個人是我……」
「唐綿綿!」他帶著警告叫她的全名,「如果一定要走到那一步,就算是我去,我也不會讓你去的。」
她眼眶含淚的看向他。
淚水中,他的面容有些模糊。
可她卻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表情,他的一舉一動。
因為銘刻在了心上。
唐綿綿將額頭抵在他的xiōng上,哽咽著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如果你再說對不起,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他心煩意亂的威脅。
不喜歡她這樣的無助,只希望她能像從前那樣,對他微笑,成為他走出黑暗的陽光。
翌日一早,警局就有人來了。
唐綿綿正在監督孩子們吃飯,見到這一幕,有些慌張的站起身來,滿目的驚慌。
為首的,正是上一次來過的警員。
他略微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打擾你們用餐了,我們是來執行公務的,請問誰叫陳秋華。」
正在吃飯的陳秋華,慢慢的站起身來,「我是,怎么了?」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這是逮捕令。」警員亮出了文件。
陳秋華呆住……
唐綿綿哭著叫了一聲,「不!不要抓我媽,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做的!你們抓我吧!」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陳秋華滿臉的滿然,又著急的詢問。
警員自然不會隨意抓人的,「對不起,唐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們的工作,我們帶陳女士回去也只是協助tiáo查。」
「到底tiáo查什么?」陳秋華還是沒弄懂。
「有人以故意傷害罪立了案,而你正是當事人。」
故意傷害罪?
陳秋華估計活了一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跟這個罪聯系在一起,自然是驚慌,「怎么會呢?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真的不記得有傷害過誰的。」
「這些留著去警局說罷,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警員還是堅持的說著。
龍夜爵不在帝豪,沒人能幫她。
任憑唐綿綿怎么哀求,都沒能讓警員手軟。
最後,陳秋華還是被帶離了帝豪。
唐綿綿一個人站在那里,痛苦不已。
龍宸羽等了一會,才走過去詢問唐綿綿,「媽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外婆會被警察帶走?」
「你外婆……她犯了錯……」
唐綿綿痛苦的解釋,卻說得斷斷續續,每一個字都好像刺在她心上一樣,生生的痛。
龍宸羽盤問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才明白了這陣子發生在父母身上的事情。
而他再一次痛恨自己的年齡太小,在這件事情上的無能為力。
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求自己的那些朋友了。
也只有他們,還能幫自己一把了。
沈氏醫院。
龍若水有些不安的呆在病房里,坐不是,站也不是。
一雙眼睛,不時在幾人身上來來回回的轉動著。
氣氛很嚴峻,嚴峻到叫人窒息。
如果不是bī不得已,她真想趕緊逃離這個風bào。
龍夜爵眼里的風bào已經卷起,仿佛能在下一刻,就讓人天旋地轉一樣。
朱文怡滿臉的冷然,並不吃龍夜爵這一套,還是很堅定的說道,「唐綿綿跟陳秋華我是一定要起訴的,你不用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