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念渾身滾燙,已經分辨不出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意識迷迷糊糊的,最後昏厥在了君徹的懷里。
君徹跨入了浴缸,將她抱在懷里,一點點的給她用熱水暖和著身子,墨sè的瞳眸卻異常深邃。
***
當晚李心念發了高燒,君徹讓雲川找了醫生來給她掛上了點滴。
而他就這么坐在她的床邊,收了一個通宵。
雲川極少見到君先生為一個女人這樣,當下心里便明白,這個女人對君先生來說,是特殊的。
第二天李心念昏昏沉沉的醒來,而君徹已經不在房間內。
房間里有一個女佣在照顧她。
「李小姐你醒了?要喝水是嗎?這是溫好的水,你喝點吧。」女佣伶俐的將水杯遞了過去。
李心念也確實渴了,大口大口的喝著水。
慢慢的一杯水,喝得一滴不剩,才感覺嗓子好受很多。
她看了看房間,知曉自己還在君徹這里,當即就要翻身下床離開。
女佣趕緊叫住了她,「李小姐,你可不能下床,你昨晚燒了一通宵,現在身子正虛著呢,需要好好休息才行,不然又會病倒的,而且今天還得掛點滴。」
「放開我。」李心念的聲音沙啞無比,說出來也很費力,應該是感冒高燒而引起的。
女佣卻很固執,並沒有因為她而動搖,「我是為李小姐好,還是躺下吧,這是一早給你做的jī湯,你喝一點,醫生應該馬上就來了。」
「放開我……」
「溫度我試過了,剛剛合適,喝一點吧。」
李心念知道這女佣是故意的,因為她只聽從君徹的安排。
她奮力的抬起手,將她手中的湯碗打翻,「我說,我要走。」
女佣也不生氣,找了掃把來打掃干凈。
李心念搖搖晃晃的下了床,伸手去開門,卻發現門已經被人換過了,換成了指紋門。
她驚愕的瞪大眼睛,轉身憤怒的瞪向女佣。
「這是君先生安排的,跟我們無關,你是沒辦法從這里出去的,除非你養好了身子。」女佣還是那平平淡淡的語氣。
李心念試了好幾次,最後都只能挫敗的放棄。
看來這一次君徹是故意為之,而她肯定不是君徹的對手。
她認命的躺回了床上,閉上眼睛拒絕跟任何人交流。
女佣剛開始跟她聊了幾句,可她一字不吭,她也索性沉默了。
直至醫生來,給她掛點滴的時候,她抓住了醫生的手哀求道,「求求你,帶我走,我是被這里的人綁架來的,求你救我走!」
醫生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
此刻的李心念,面sè蒼白,眼神空洞,兩只眼睛因為昨晚的痛哭而紅腫著,十分難堪。
完全跟神經病沒什么兩樣。
所以醫生直接拒絕了她,「請你不要亂動,你還有些炎症,需要消炎,不然還會發燒的。」
「我不要消炎,我要離開這里!離開這里!」
醫生無奈的看向女佣,希望她能給點什么指示也好。
女佣想了想,道,「給她點鎮定劑吧。」
醫生沒有猶豫的點頭,「這樣也好。」
可李心念一聽到鎮定劑三個字,就仿佛想到了自己治療的那八年,嚇得渾身都顫抖起來,抓著被子不肯伸出手來,「你們都是惡魔!放我走!放我走!」
可無論她怎么說,都沒人理會。
她還是被掛上了點滴,並因為鎮定劑而漸漸安分下來。
醫生松了口氣,開了一些葯給女佣,才離開。
等李心念傍晚醒來的時候,君徹已經回來了。
冷冷的站在窗戶邊抽著煙,房間里彌漫著香煙的味道,嗆得她咳嗽起來,卻也驚擾到了君徹。
他轉身看向李心念,淡淡的挑眉,「醒了?」
李心念鼻子有些酸澀,心里微微有一點點堵得慌,「我要回去。」
「忘記你昨晚說的話了?」君徹熄滅了還未燃完的煙,放下煙灰缸往她走來。
chún角上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只是這么看著她,就足以讓她害怕。
李心念當然懂君徹的意思,白著臉咬chún不語。
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是那個一直照顧李心念的女佣,「君先生,飯菜我端來了,可以進來嗎?」
徹簡短的說道。
女佣這才打開了門,手中端著冒著熱氣的粥和三碟子菜。
李心念聞到食物的味道,確實覺得餓了,但因為有君徹在,她只能忍著,把頭瞥向另一邊,不去看他,也拒絕被食物誘惑。
女佣還是很熱絡的招呼她,「李小姐,你已經一整天沒吃過東西了,這粥是我特地用大骨湯給你熬制的,你嘗嘗吧。」
李心念沒有理會。
而君徹只是冷然的看著她。
女佣尷尬了一下,只能征詢的看向君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