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無法動容譚恩半分,「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以後,你好自為之。」
「媽,我們好不容易才見面,你為什么就不要我?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你跟我一起走,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沈良辰終究是放不下的。
不管母親如何對她,可她畢竟是自己的母親。
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最親的親人了。
南澗是注定不可能對自己好的,她唯一指望的,就是母親了。
但譚恩心意已決,她聽不進去沈良辰的勸說,直接無視她,往後面走去。
沈良辰悲切的叫了一聲,「媽……」
「你走!不然我連你一塊對付,你信不信?」譚恩似乎被惹毛了,狠戾的罵道。
沈良辰再也沒有力氣去勸說了,再也沒有了……
像是失望之極,捂著臉逃離這個讓她心碎的地方。
而南澗,大步的跟上譚恩的辦法。
這棟破舊房子的背後,便是荒地。
譚恩就一直往前走著,不顧一路的雜草叢生,荊棘滿路。
而南澗跟得更加堅定,兩人保持著相對的距離,一直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譚恩來到一處懸崖邊。
這里是一處斷層,是屬於這個國家特有的地理風貌。
而他一直要找的芮芮,此時就在懸崖邊的柱子上綁著。
大概是因為綁得太久了,她已經疲憊的歪著頭,閉著眼睛無力掙扎的樣子。
嘴chún干裂,臉上臟wū,頭發凌亂……
譚恩並沒有善待她,但好歹沒有毆打之類的傷痕,這讓南澗稍稍放心下來,「芮芮,芮芮?」
聽到這聲音,唯姨睜開疲乏的眼睛,努力看清楚眼前的視線。「是阿南嗎?」
「是我,芮芮。」南澗沖動得想走過去。
可譚恩摸出一把刀直接架在了唯姨的脖子上,「別過來!」
「譚恩!」南澗嘶吼道,特別惶恐,就怕這個女人傷害他的芮芮。
譚恩笑得愈發冷艷,也很肆意猖狂,「站著,別動!我的刀子可沒長眼睛!」
唯姨嚇得快哭了,「放,放開我,我錯了,我錯了,放了我吧?」
「你錯了?那你錯在哪里?告訴我,我就放了你。」譚恩笑得無比yīn險,明知道唯姨的神志不清,卻還是故意這么bī迫。
「我什么地方都錯了,求求你,放了我。」唯姨一個勁的求饒。
南澗的忍耐力也到了極限,對譚恩喝道,「譚恩,你別太過分了!」
但是譚恩充耳不聞,繼續問道,「那我來告訴你,你錯在哪里吧?」
「……好,好,只要你能放了我,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嗚嗚……」
唯姨滿臉的眼淚,只知道求饒,求生的本能讓她特別害怕,不管對方說什么,她都會點頭。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搶我的男人,而那個,對,就是他,他就是我的男人!」譚恩抓著唯姨的頭發,指著南澗一字一頓的說道。
南澗雙拳緊握,青筋浮起,「芮芮,不是這樣的,不是她說的。」
唯姨的神智已經有些恍惚了,只知道點頭,「好,你放了我,我不搶了,不搶了。」
聽到她的回答,譚恩笑得無比暢快,「南澗,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愛的女人,哈哈哈,這就是你愛了一輩子的女人!」
「譚恩!放了她,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南澗聲嘶力竭的吼道。
但是譚恩不在乎。
一個人瘋狂起來,連自己都會害怕,又怎么會在乎別人的威脅呢?
「我抓你來,就是要告訴你,不要跟我搶男人,不然,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譚恩狠狠的抓了一把唯姨的頭發,qiáng迫她看向身後的懸崖,「害怕嗎?」
唯姨顫抖著點頭。
她特別害怕。
「害怕就對了,你若是惹的不高興了,我就將你從這里丟下去!」
「不要,不要,我不要。」唯姨害怕的搖著頭。
譚恩看到她這樣,無比的解恨,「南澗,現在來說說我的要求吧,你很想救這個女人對嗎?」
「你既然知道,何必多問?」南澗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忘那邊沖過去。
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為芮芮的性命就在譚恩手里,所以他得忍著,拼了命的忍著。
「好,只要你按照我吩咐的做,我就放了她,相反,如果你不做,那么她……」譚恩冷冷一笑,手上微微用力,刀子就割破了唯姨的皮膚,滲透出一滴滴鮮血,脖子瞬間就被染紅了。
唯姨嚇得尖叫起來,「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阿南,阿南救我啊……」
事件仿佛重演了一遍。
二十八年前,也是這樣一幕。
譚恩這個瘋狂的女人,她點了一把火,將芮芮困在了瘋人院里。
是南澗不顧當時自己虛弱不堪的身子,沖進了火海。
進去之後,他只聽到芮芮微弱的求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