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chún,往後院走去。
這一刻,她無比感謝自己曾經熟悉這里的一切,連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知道,自然也會知道後院有個小門。
小門雖然上了鎖,可那鑰匙被她放在外面的花盆里了。
當初放這鑰匙是怕停電的時候自己又忘記帶鑰匙不能從大門進去,才打算從這里進去的。
沒想到之前沒用上,這會兒到是用上了。
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景染簡直崇拜自己當初的機智。
熟悉的環境,讓她的興奮漸漸安定下來,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鼻子酸酸的,眼眶也熱熱的……
以為再也不會回來的地方,卻已經是第二次進來了。
一切照舊,只是少了溫暖。
景染搖搖頭,讓自己不去想這些,趕緊辦好事情離開才是。
她直奔卧室,一進去就發現房間整潔得讓她想哭。
叔叔這是又收拾房間了啊啊啊啊!
那到底有沒有發現她的手鏈啊啊啊!
她努力的回想當晚發生的事情,可想來想去才發現……腦子里都是旖旎的畫面啊。
「冷靜點,冷靜點,好好想一想。」景染壓著自己發燙的臉頰自我安慰。
可這效果很甚微,景染只能地毯式搜索。
這種搜索本來就很耗費時間,最重要的是,她還得把弄亂的每一處都恢復原樣。
因為她知道,莫成宇的記憶驚人,一點點變化他都能發現的!
地毯下,沒有,桌子上,沒有,浴室,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都沒有!
景染不得不看向那張床了,她豁出去的去掀開被子。
床單和被套都還是那天晚上的,沒有更換過,到是讓景染覺得奇怪。
以叔叔的習慣,喝醉酒之後第二天,肯定會換掉的呀。
而且這房間都整理了,沒道理床單還留著的啊?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景染沒辦法辯駁。
「還是找東西要緊!」景染自言自語著,又去翻枕頭,甚至連床墊都不放過,卻還是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最後她不得不撅著pì股趴在地上往床下看,這床是當初她jīng挑細選的,高腳床,下面有一定的空隙,足夠她藏進去……
當初買這床的時候,她有個小小的惡趣味,想著跟叔叔躲貓貓的時候,藏在床下,然後看著叔叔滿世界找自己的樣子……
只是想象跟現實有察覺,這樣的想法並沒能實現過。
景染把床底下都掃了一圈,還是沒發現手鏈。
她直接累癱趴在地上,無比沮喪,「到底在哪里啊?手鏈手鏈,你快出來好不好?真是要急死寶寶了。」
當然,手鏈不會回答,她也只能是無用的自言自語罷了。
最後她還是起身,收拾好床鋪,爭取保持到跟叔叔一樣的狀態。
好在她很了解這個男人,能做到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只要他不細看的話,應該是不會察覺的。
做完這一切,景染打算去樓下看看。
說不定掉在樓梯或者客廳了,畢竟她扶著她的時候路過啊。
只是才走了幾步,就警覺到了危機。
門外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omg!
景染徹底慌了。
這個點兒,居然有人進房子里來了?是誰?誰!
在景染的記憶里,能進入這里的人,好像就只有叔叔……
難不成是叔叔回來了?!
這個驚恐的想法讓她慌成了一團,眼看著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景染一咬牙,豁出去的往床下鑽了進去。
這大概是她……唯一能藏身的地方了。
沒想到當初沒用上,都這個時候,居然還用上了。
景染簡直欲哭無淚。
她剛藏好,連氣都沒敢喘,門就打開了。
出現在景染視野里的,是一雙純手工打造的皮鞋。
景染認識那鞋子,莫成宇喜歡的一個牌子,他鞋櫃里還放了好幾雙這個牌子的鞋子來著。
看來是莫成宇回來了,景染緊張得額頭都出汗了,卻還是不敢大口呼吸,只能一點點的吐氣,又慢慢的吸氣,哪怕憋得臉都紅了,也只能這樣做。
男人在門口停頓了一下,應該是在查看什么。
這是他的習慣,景染知道,心里愈發緊張起來,手心慢慢的攥了起來,然後放在嘴邊咬著……
男人停頓了幾秒之後,往床這邊走了過來。
鞋子越來越近,景染越來越緊張。
他的腳尖朝著自己,隨後床上響了一下,應該是丟了什么東西在床上。
包,或者手機之類的。
隨後又想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以景染的猜測,應該是在解扣子……
果然,沒多會兒,地上就多了一件衣服。
大白天的!
他脫衣服干什么啊啊啊!
景染都快緊張哭了,牙齒咬得也越來越用力,可她已經緊張得沒有痛感了。
男人又往更衣室走了進去,出來的時候,連鞋子都沒有了!
不僅是鞋子,是連長褲都沒有了好嗎?
景染真的很想痛哭啊,叔叔這到底是在干什么?
作為莫氏的老總,他難道不應該在辦公室上班的嗎?
陳墨不是都已經看到他去上班了嗎?
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