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冰釋前嫌(2 / 2)

想了想,她還是開口問道,「你就不打算說說之前的事情嗎?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說。」

「啊……」景染驚慌的看向她。

終於還是來了,終於還是要面對了。

她咬了咬chún,不敢去看陳墨的眼睛,半垂著視線說道,「對不起,一直都想跟你說對不起,可一直都沒那個勇氣開口。」

「我想聽的不是對不起。」

「那時候的我,在人生的最低谷,欺騙了你,真的很抱歉,就算你不原諒我也沒關系。」她說得十分誠懇。

也就是因為這份誠懇,讓陳墨嘆了口氣,「人生最低谷嗎?作為朋友,可以說一下嗎?」

朋友……這個詞,讓景染抬起眸來,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陳墨別過臉去,「怎么?朋友都不算了?」

「不是,我們當然是朋友。」景染急忙說道。

她意外的是,陳墨還願意原諒她,心里一直都綳著的那根神級,好像松了下來,景染看向遠處,說起了自己的事情。

一些,從來沒跟別人說過的事情。

不知為何,她相對陳墨敞開心扉。

故事很長,長到景染不知該從何說起。

故事也很簡單,見到到只是兩個人相愛的愛情故事。

景染說的時候,語氣很淡,大概是漸漸在這個故事中沉淀下來了吧。

到是聽故事的陳墨,吃驚了,意外了。

原來她不全部是在欺騙自己,她是孤兒,只是被莫家領養。

就像剛開始她無法理解景染為什么會喜歡大自己一個輩分的莫成宇一樣,聽了這個故事,她忽然就理解了。

一個孤兒,從沒有享受過什么父母的寵愛,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有了一個對她特別好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特別的出sè,換做是她,也會愛上吧?

愛情不就是這樣的嗎?

「所以,那段時間,你是打算放棄跟他的感情?」陳墨問道。

景染點了點頭,「我原本打算離開的,卻因為爺爺生病而留了下來。」

「這大概就是天意吧。」陳墨感嘆了一句,「你那時候很辛苦吧?」

苦,又心苦。

現在想起來,心里都一陣陣的疼。

陳墨看她這模樣,便想到了莫成宇。

那個時候,她剛認識莫成宇,對這個男人很好奇。

那站在法國梧桐下的落寞背影,那不顧一切用手去刨潘多拉盒子的男人,還有那發了瘋的爬樹不顧危險去找許願牌的深情之人。

兩人那么相愛,卻相互傷害。

陳墨明白了現實的殘忍,對景染,沒了氣惱,多了心疼,「小染,以後就不要在意這些事情了,既然彼此相愛,就應該在一起的,外界的眼光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你不能活在別人的眼光里。」

「不只是這樣……」景染抿了抿chún,臉上神sè更為復雜,「我……不能生育。」

「啊……」

這大概是陳墨知道的,最殘忍的一件事情了吧。

樓上,沈少恭給莫成宇檢查完,兩人一人一支煙的抽了起來。

莫成宇就靠在窗戶,視線落在花園里的兩人身上。

看來是碰上了,也吧枉費她的安排了。

沈少恭湊過來看見,便問道,「對了,你有沒有發覺,這個陳墨,跟小染很像?」

成宇點頭。

「你別不是有兩種心思吧?」沈少恭拿懷疑的眼神看她。

莫成宇白了他一眼,指著自己的心對他說道,「這里,只有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小染嘛!我知道的!」沈少恭揚chún笑了笑,又問道,「對了,那個唐醫生……就是唐斯,小染的朋友,最近好像又要來江城了,我們這邊有一台手術邀請他過來的。」

「你們醫院就請不到別的醫生了嗎?」莫成宇嫌棄的問道。

沈少恭咳嗽了一下說道,「沒辦法,人家唐醫生是這個方面的專家,上次那一例子·宮移植手術,可是第一例啊,解決了不少的麻煩。」

莫成宇心中一動,問道,「可以詳細的說說這個手術嗎?」

「你怎么對你情敵的事業感興趣了?」沈少恭tiáo侃起來。

「他也算情敵?」

「……少自大了,唐醫生可是很出sè的一個男人,我們醫院的護士都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他是我們醫院有史以來第二帥的醫生了。」

「第一是誰?」

「當然是我啊!」

「……」

莫成宇翻個白眼,到底是誰自大啊?

「在她心里,我就是最好的。」他肯定的說道。

沈少恭覺得,還是不要討論這沒有意義的話題比較好,他找出了那例手術的資料,把能給莫成宇看的那部分,發到了他郵箱,「我發你郵箱了,你回去看吧。」

「嗯,謝了。」莫成宇視線往樓下一撇,景染跟陳墨都已經起身,看樣子是要分開了,便拿起外套對沈少恭說道,「我先走了。」

景染送走了陳墨,才上樓去找爺爺,而陳墨則原路返回找莫成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