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驚訝對不對，我到現在都還有些無法相信，所以才趕緊叫你過來，讓你幫我想辦法啊。」莫老緊緊地抓住莫成宇的手，好像身處在茫茫大海中的人，終於抓住了浮木一般。

「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慢慢說。」莫成宇扶著他坐下，又對管家吩咐道，「許叔，麻煩你到點熱水過來。」

「是家急急忙忙去到熱水去了。

莫老喘了好幾口氣，才算穩定了情緒，對莫成宇說道，「上次我不是懷疑陳墨的身世嗎？就找人查了一下，然後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秘密，陳墨……陳墨有可能是你大哥的女兒啊。」

「這……怎么可能？」莫成宇是絕對沒這么聯想過的。

「真的，我起初也不相信，可是……」莫老急得都不知該怎么給莫成宇解釋了，「可是我安排人查到的消息就是這樣的，陳墨的父親在外面並沒有什么女人，所以這個陳墨並非是他跟外面女人生的孩子，而是他抱回去的。」

「那也不一定是大哥的女兒啊。」莫成宇疑惑的說道。

而且他不想讓父親有那么大的希望，畢竟，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你且聽我把話說完。」莫老說完，接過管家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心緒才穩定了一些，繼續說道，「陳墨的父親，叫陳林牧，這個名字你覺得熟悉嗎？」

「……當然！」

這個名字，莫成宇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是那個肇事司機，害大哥一家出車禍的人，一是他。

「對，就是他，他就是害死你大哥的人，他就是陳墨的父親啊！」

「……」莫成宇的確沒想過，陳墨的父親，會叫陳林牧。

莫老又拿了幾張照片過來，給莫成宇看，「當時車禍的路段是沒有監控的，再加上你大哥喝了酒，所以被判定是自己責任，而陳林牧則被從輕處罰了，我們都以為你大哥的女兒死了，畢竟當時還有屍首在的，雖然已經被燒的無法辨認，可現在回想起來，說不定是他故意制造的呢？」

「父親，這件事情可能還得查一查才行，單憑這些，是沒辦法判斷的，而且他為什么要對大哥他們下手，為什么要抱走我大哥的女兒呢？」莫成宇還是比較理智。

雖然他也很想找到大哥的女兒……

「之前我也想不通，所以我看著這照片看了好久，終於想起了一點，這個人曾經找過你大哥，還跟你大哥打了一架，這還是老許說的。」

一旁的管家急忙點頭，「是的少爺，這個人曾經來找過幾次大少爺，當時還是我開的門，又一次甚至和大少爺打起來了，還是我過去拉開的兩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莫成宇擰眉問道。

管家如實說道，「我雖然不知道這個陳林牧跟大少爺之間有什么關系，但是從兩人的爭執中聽出了一點，這個陳林牧很喜歡一個女人，可那個女人卻喜歡你大哥，你大哥跟你大嫂結婚之後，拋棄了那個女人，讓那女人很傷心，所以陳林牧來找你大哥算賬，大致就是這些了。」

「所以，他因為大哥拋棄了他心愛的女人，所以很憤怒的動了殺機？才制造了那一場車禍？又什么斷定他抱回去的女兒，是我大哥的女兒呢？」莫成宇還是覺得疑點重重。

莫老在一旁急了，「因為tiáo查的人回來說，陳墨剛到陳家的時候，陳林牧對她很不好，時常毆打怒罵，有一次還把她綁在了柱子上用皮鞭抽打，是蕭雲芳看不過去，才救下的陳墨，再後來，陳林牧又因為縱火而被起訴坐牢，因為案子太大，他死在了牢里，而陳墨就一直跟著蕭雲芳了。」

這的確是個疑點。

如果是陳林牧自己的女兒，他為什么要對她不好呢？

「可是我跟陳墨的接觸當中，並沒聽說她說過這些。」

「不管有沒有說過，我都不在意，我只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你大哥的女兒，如果是……那必須得找回來的，那是我莫家的孩子啊。」莫老說到這里，已經是老淚縱橫了。

「要證明，就只能做鑒定。」莫成宇如是說道，「你打算直接跟陳墨坦白嗎？她的性格多少有點剛烈，萬一不接受呢？」

「所以我才找你來想辦法啊，前陣子陳墨不是受傷住院嗎？醫院肯定有她的檔案吧，讓沈家那孩子幫我們做一下，只要結果吻合，我們再去跟陳墨坦白，如果不是……那就不打擾人家了。」莫老說到不是的時候，眼神都黯了幾分。

「也行，總比直接去找她要好，那我明早陪你去，一會給少恭打個電話說一下。」莫成宇安撫莫老，「你也早點睡，別總想這件事情。」

「嗯……」其實莫老哪里能睡著。

這一夜，注定是失眠的。

很早，莫老就起床了，給莫成宇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走的時候景染還沒醒來，他留了紙條。

到醫院的時候，才七點。

冬天的早晨亮得比較晚，此時還是灰蒙蒙的，沈少恭也已經來了，聽了二人的意思之後，去取樣本去了。

這個鑒定一般都要一個星期以上才能拿到的，但因為知道莫成宇他們著急要答案，沈少恭催著希望能在下午的時候拿到。

這段時間里，莫老並沒有打算離開，而是一直守在醫院，等候結果。

莫成宇也一直陪著莫老，希望能第一時間看到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