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河西爵到家,已經是後半夜了。
特助一路上都在說感激的話,她的心思卻有些恍惚,腦子里都是河西爵剛才說的那番話。
病入膏肓嗎?
她按著自己xiōng口的位置,仿佛有了一種感同身受。
病入膏肓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
洛非墨的婚禮很快就定了下來,他本人對婚禮沒任何的意見,態度很明確,只要最快,最快,最快的舉行婚禮。
這大概是蘇慕煙第一次見到這么心急的新郎吧,只要客戶沒意見,她們照做便是。
出發前一天,李潔玉知道她要出國的事情,跟慕言趕了過來。
李潔玉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蘇慕煙一下子猜到她要問什么,便支開了慕煙,問道,「媽,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跟我說?」
被看出心思的李潔玉,尷尬的笑了笑,「我聽雲溪說,她也要去毛里求斯……是跟你去的同一個地方嗎?」
「嗯。」她垂下視線,整理著手里的衣服。
「慕煙,我問這個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有些意外你們會去同一個地方,不是一起的吧?」
「我是去工作。」蘇慕煙有些無力的解釋。
「哦。」她頓了頓,小心的打量著蘇慕煙的表情。
她沒有太多表情,將箱子收拾整齊,「爸最近還好嗎?沒去賭博了吧?」
「沒,沒有了。」李潔玉急忙搖頭,「他最近都很老實,慕言也幫我看著呢,你別擔心。」
「嗯,那就好。」
李潔玉追問道,「上次那筆高利貸,你問清楚是誰還的了嗎?」
蘇慕煙搖搖頭,「沒有,不過我會弄清楚的,等我出差回來再說。」
「嗯。」李潔玉感嘆道,「這次的事情還是多虧了你,不然我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慕煙,辛苦你了。」
她淡淡的笑笑,沒再說話。
李潔玉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將憋在心里的問題問出了口,「慕煙,媽一直都有個疑惑,你跟河西爵是不是打算復婚啊?」
「怎么突然這么問?」蘇慕煙頓了頓,看向她。
李潔玉回避著她的視線,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也是聽說的。」
「聽誰說的?」
李潔玉自然不會說出來,在是問道,「所以你真的打算跟河西爵復婚嗎?」
「不可能的事。」蘇慕煙的聲音沉了幾分,收回視線,繼續忙著手上的活。
李潔玉輕輕的舒了口氣,「那我看看身邊有沒有合適的,幫你張羅張羅,你老這么單著也不是回事。」
「媽,你就別管我的事情了,我心里有數。」她斷然拒絕。
這時慕言也回來了,賣了蘇慕煙要的東西,見她臉sè不好關心的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媽又說了什么?」
李潔玉剛好在陽台,也沒聽到慕言這話,但蘇慕煙還是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你別多想,沒說什么。」
「不是我多想,我媽的性子我還不知道?況且,早上蘇雲溪還來過家里。」慕言沒好氣的說道。
蘇慕煙愣了愣,大抵是明白剛剛李潔玉為什么會問那幾個問題了。
蘇雲溪,你在慌什么?
陽台上,李潔玉盡量壓低聲音的打著電話,「雲溪,我問過了,慕煙根本就沒想過復婚,你的擔心就是多余的。」「蘇慕煙是這么告訴你的嗎?」蘇雲溪對這話很是懷疑,哪怕告訴她這些話的人,是她的親身母親。
「當然,我剛剛問過她了,她親口這么說的。」
「行了我知道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就掛了。」
但李潔玉還想多聽聽蘇雲溪的聲音,急忙說道,「雲溪,你也要出國了,媽想再見見你,可不可以?」
「沒時間了,等我回來再說吧。」蘇雲溪心里可是一點都不想見李潔玉。
要不是有事情要找她,估計今天也不會去見她了。
偏生李潔玉還以為蘇雲溪開始接受自己了,心里正高興呢。
聽到她這么回答,李潔玉多少是有些失落的,只能悻悻的道,「那你回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我知道了。」蘇雲溪很不喜歡她的這番啰嗦,直接掛斷了電話。
李潔玉聽著電話里的嘟嘟聲,只能長長的嘆了口氣,拿著手機有些失落,慕言出來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媽,今天蘇雲溪來找你,是不是說了什么?」
「沒,沒說什么啊。」李潔玉收起手機,諾諾的說道。
「真的沒說什么嗎?」慕言一臉的不信,卻也知道李潔玉不會跟他說什么,便說道,「我不管蘇雲溪跟你說了什么,我只希望你清楚一點,我們家欠慕煙姐的太多太多了,我希望你能對她公平一點,不要偏袒誰。」
「我沒有啊……」
「最好是。」他丟下一句,回了屋。
李潔玉抿了抿chún,跟著他進了屋。
蘇慕煙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他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便送兩人下樓。
李潔玉還在叮囑著什么,卻不想在樓下碰到了讓他們很意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