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徹才剛出院,君臨就打電話來說譚思思找了風水大師到了一號庄園。
他不得不趕過去,讓李心念先回家。
到了一號庄園,譚思思和她帶來的風水大師正在大廳里布著陣法,一個穿著道士服滿臉胡子的男人,正舉著一把桃木劍振振有詞,而譚思思就在一旁跪著虔誠的祈福。
君徹一進來,道士就圍著他轉了起來,「急急如律令,惡鬼快走開……」
他的劍胡亂的比劃著,然後往君徹心口的位置刺了過來。
君徹一把抓住,讓道士一驚,想要抽回。
但君徹卻將那桃木劍直接奪走,狠狠的仍在了地上,一腳踩了上去,這才冷眸看向那個一臉慌張的道士。
「施主,你這樣不妥,不妥,讓本道長給你驅驅身上的wū濁之氣吧。」道士彎下腰,想要去拾起那桃木劍。
君徹沒有松開的意思,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個字,「滾。」
道士看見了他眸中幽暗的怒火,一瞬間沒了士氣,轉身胡亂的收拾著東西就要跑路,還不忘念念有詞的說道,「這里怨氣太重,不宜久留,你們還是寧請高明吧,我先告辭了。」
「大師,大師,你別著急走啊,你先說說,這里為什么會怨氣太重?」譚思思拉著道士追問道。
「你們動了不能動的地方,所以怨氣重,這里的風水布局本來就十分的凶險,動一處,可牽連全部,所以最好什么都不要動才方可以維持平衡。」
「大師……」譚思思還想追問什么的時候,那道士已經一溜煙的跑了。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有些惱怒的看向君徹,「我看你就是巴不得這個家不太平,我好心好意的請了大師來幫家里驅驅邪,現在好了,你一來就直接將他趕走了,君徹,你到底什么意思?」
「這種歪門邪術,你覺得可信?」君徹冷笑著,那嘴角的淺笑像刀鋒一樣凌厲。
譚思思到底是怕君徹的,這男人一天比一天qiáng大,早已經超出了她的掌控。
自己算計了二十多年才將君耀推到了當家人的位置,結果君徹一出獄,只用了短短兩年的時間,就講君耀拉下了位置,並且送入了監獄。
從那一刻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容小覷。
但是,修葺祠堂的事情是萬萬不可的,她不得已才如此兵行險著,關鍵時刻也只能頂著他的凌厲故作鎮定了,「剛剛大師的話你也聽到了,他說這里不能動任何東西,動一發牽動全身,如果你執意要修葺祠堂,說不定到時候會害死大家的,我看這才是你的目的吧,你就是希望我們都過得不好,希望君家天翻地覆,就像你以前那樣,做一些混賬事情,讓君家幾乎毀滅……」
君徹突然伸出手,一把捏住了譚思思的嘴,用力到指節泛白。
譚思思疼得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不要跟我提過去的事情,譚思思,你若是想安穩的過完你剩下的為數不多的日子,最好還是老實點,不然,我可不保證我會不會做什么瘋狂的事情。」君徹一字一句的威脅完,然後松開了她。
譚思思跌坐在地上,疼得半天才緩過神來,委屈的直掉眼淚,「反了反了,君徹,這個家落在你這種毫無人性的人身上,遲早會完蛋的。」
「那就等著瞧好了,是誰先完蛋。」君徹眼底釀起了風bào。這樣的他氣場太過qiáng大,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譚思思自知不是他的對手,只能起身狼狽的逃離。
一場因為譚思思而起的鬧劇,就這么結束了,至始至終都沒說過話的君臨走過來說道,「二哥,那修葺祠堂的事情……」
「一切照舊。」君徹丟下四個字,轉身離開。
君臨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起來。
而君越在一旁明顯有些後怕,「三哥,現在局面這么混亂,我們到底該怎么辦?」、
「不著急,走一步看一步,現在還不是急著站隊的時候。」君臨叮囑君越。
君越從小就依著君臨,自然也聽他的安排,便點了點頭,「我聽三哥的。」
***
君徹剛到家,李心念就抱著遙遙下樓來,一臉慌張的說道,「遙遙發燒了,我得送他去醫院。」
「給我。」君徹接過遙遙,跟李心念一起上了車。
司機開著車,一路上,李心念都提心吊膽著,好幾次試探著遙遙的額頭。
到了醫院,她在前面帶路,君徹抱著遙遙在後面疾步的跟著,兒科門診在三樓,恰逢電梯修理,他們不得不爬樓梯上去。
君徹一直抱著 遙遙,直至醫生辦公室門口,剛要進去,整個人就跌倒在了地上。
「君徹,你沒事吧?」李心念慌亂的回頭去扶他。
遙遙一直被他保護在懷里,哪怕摔下去,他也沒讓他磕著碰著。
「沒事。」君徹搖搖頭,將孩子給他,「剛剛走太快了,沒注意摔倒了。」
「你剛出院,跑這么長的路,肯定吃不消,快起來休息一下,我帶遙遙去看醫生。」
這一次,君徹沒有反對,讓李心念抱著孩子去看病了,自己則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喘氣。
額頭上冒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氣息也很不均勻,只是跑了這么小一節路而已,就累成這個樣子,君徹看著自己的雙手,眼底浮現痛苦的神sè。
醫生給遙遙檢查之後開了葯,說孩子只是有些著涼了,吃點葯就會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