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五十九章 這么乖巧(1 / 2)

舒錦傾急急忙忙的趕到了莫笙的住所,打開門進去,便看到她赤著腳坐在飄窗上,看著面前的一個盆栽。

剛剛在電話里她什么也沒說,只讓他過來一趟。

舒錦傾真以為出什么事了,因為他第一次聽到莫笙用那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這會兒看到她平平安安的坐在窗戶上,他的心才算是踏實了。

舒錦傾走過去問道,「小笙,到底發生什么了?你這么著急找我來、」

「你看這盆勞爾,有沒有發現它變了。」莫笙答非所問的說道。

舒錦傾都習慣她這天馬行空的聊天方式了,當真過去仔細看了看勞爾,是發現不同了,「出狀態了。」

當時莫笙讓他幫著照顧這盆多肉,舒錦傾便用心的在網上找過相關的種植方式方法,自然也知道勞爾這種植物的習性。

像這種出果凍sè狀態的樣子,就是勞爾最美的時候,與先前綠綠的樣子完全不同。

「我天天看著它,都沒有發現它的改變,可今日我看了一眼第一次拍的照片,那差別一下子就出來了,這種轉變,是一天天的,也是不知不覺的改變,你說人,會不會也像植物這樣,一天天的改變呢?」莫笙的下巴就擱置在她曲著的膝蓋上,右手輕輕的摸了摸盆里的植物。

舒錦傾看了看她,眉頭慢慢的擰了起來,「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舒舒,我想了一個晚上,本來都有決定了,可又想了一個早上,所有的決定和打算又被推翻了。」

「你想什么了?」

莫笙空空的沒有回答。

舒錦傾只好換個方式問道,「那你推翻什么了?」

「今天早上,夜西戎來找我了,他說了一句話。」莫笙將臉埋在膝蓋里,隔絕了這個世界後才說道,「他說,不管我是誰,他愛的都是我這個人。」

舒錦傾一聽到是與夜西戎有關的,心里就不舒坦起來。

莫笙又說道,「我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夜西戎。」

舒錦傾聽到這句話後第一反應就是,「你瘋了?」

「我不知道,我大概是真的瘋了吧。」莫笙顯得特別的無助,「他那么信任我,即使我做了那么多小動作,他都沒有揭穿我,應該是值得信任的吧。」

「莫笙,你真是感情用事了。」舒錦傾實在無法理解,「早知道你會這樣,當初我就不應該讓你回來復仇的,反正那是貝飛的仇恨,和你有什么關系?現在好了,不僅報仇的事情沒一點進展,你還把自己深陷進去了,你讓我說什么好?」

「我從來都不知道感情的事情會這么復雜,是我高估我自己了。」莫笙坦白的承認。

可越是坦白,才越是顯得很無助。

舒錦傾這會兒特別痛恨自己的無力,「如果你已經做好接受一切後果的准備,那我不會阻止你,莫笙,你可要想好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夜西戎,他是l國的總統,是萬萬人之上的人,你真的認為自己能安然無恙的呆在她身邊嗎?或者你能確定呆在他身邊的人一直都是你嗎?」

這個答案,無解。

「可能是我沖動吧,我想冒險一次,我想賭一次。」莫笙已經抬起頭來了,眼神堅定的看著舒錦傾。

舒錦傾再無話可說,「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你就去做吧。」

「舒舒……」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舒錦傾,莫笙的心里其實也很不好受。

舒錦傾叉著腰,心里有很多的氣難以平復,可他還是說道,「不敢如何,我一直都會在你的身後,如果你哪天覺得累了,撐不下去了,想為自己找退路了,我會一直在,我就是你的退路。」

聽到這些話,莫笙到底是紅了眼。

她從窗戶上下來,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了舒錦傾,然後哽咽的感謝,「舒舒,謝謝你一直支持我。」

「好了,我們之間不需要那么客氣,我得回去了,教授還在等我,這段時間應該會很忙,你……你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再給我打電話吧,其他那些瑣碎的小事,就不要去吵我了。」舒錦傾推開了她的手,然後往門口走去。

莫笙就站在那里,看著他穿上鞋和她告別離開。

前前後後,他都沒坐一下。

奔波而來,奔波而去,只因為她。

***

高爾夫球場。

夜西戎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總是走神,連蕭政都看出來了。

便問他,「閣下今天可是有什么心事?」

「沒。」夜西戎打了一桿出去,眺望了一會後,才去一旁喝水。

南澗也過來喝水,順口問夜西戎,「剛剛蕭政跟我說,那個姑娘叫莫笙,長得和貝飛一模一樣?」

夜西戎暗自在心里罵了一句蕭政這個長舌婦,「嗯。」

「那她到底是貝飛還是莫笙?」

南澗的問題和直接,目光也很敏銳。

夜西戎放下水瓶後說道,「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的人是她就行。」

說實話,南澗不太滿意這個答案。

他一生從政多年,對事情的要求是必須整潔整齊,什么復雜的關系都不能容忍。

如果連對方的身份都不那么確定,他又怎么可能會允許?

當然這事兒若是落在其他父母身上也是一樣,沒人願意自己的孩子娶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