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父親遠比他想的要周全和仔細。
貝飛還說,「這兩人不僅僅是幫我,還教了我不少。」
「誰啊?」夜西戎隨口問道。
「曹禺和徐思。」
夜西戎愣了一下,有點不確定的問道,「曹禺和徐思?是我父親安排來的?」
「是的。」
「……好吧。」
貝飛見他表情不對,好奇的問了一句,「怎么了? 有什么不妥嗎?」
「沒……」夜西戎內心其實是抑郁的。
這兩個人,可是他跟父親要了很久的人啊……
他一直想要挖到自己智囊團的,結果父親一直不讓,現在好了,他直接送給貝飛了……讓他這個親兒子還說點什么好呢?
不過也好,有這兩人在,貝飛能輕松很多很多……
或者說公司交給這兩人完全綽綽有余,而父親想得周全的是,他只是安排這兩人去協助貝飛,讓她能在這上面找到一些屬於自己的價值,也算是對貝飛的一片栽培了。
夜西戎愈發的覺得,自己做事不如自己的父親了。
「言歸正傳,如果這個項目,我也去爭取的話,你們zf會是個什么態度?」貝飛好奇的問道。
「這項目是個肥缺,你拿自然比譚戰拿要好很多,因為南國集團的管理系統就很嚴格,不可能出現徇私舞弊的情況。」夜西戎坦白的說道,「所以在這方面,我們zf可以給予大力的扶持,該減免的減免,該開綠sè通道的開綠sè通道,但同時,給予這些的同時,我們也要求到一個民生發展的結果。」
「明白了。」貝飛點點頭,「意思就是,zf得到屬於zf的需求,會給予同等的補償。」
「是的。」
「因為這兩者掛鉤,才讓你不放心交給譚戰去接手這個項目。」
「對,且不說譚戰不願意接受zf的協議,就算接受了,他也能從這上面做出大文章來,這樣一來反而會有損國威,會讓zf在聯合國上失去信任。」
「好的我明白了,回頭我和董事會的人商量一下,看看他們對這個項目有沒有興趣。」貝飛寬慰他,「你也不用太cào心,羅格這個人,你應該清楚的,他比我們更會看局面。」
這到是事實,不然譚戰也不會忙活這么久還沒個肯定的結果了。
周末的時候貝飛和夜西戎一起回去的,不過夜西戎只是送她到家便離開了,因為還有事情要去處理。
譚戰本來是來這里等莫笙的,結果看到了兩人有說有笑又依依不舍的樣子,嫉妒得不行。
他沒去打擾莫笙,tiáo轉車頭就走。
眼看著項目的事情已經有所眉目了,可他卻一點底都沒有,每日都焦躁不安的。
現在想和格羅夫約個時間都難,唯一的可行辦法好像就只有莫笙這個突破口了,所以即使有上一次的難堪,他還是來了。
但最後他沒勇氣上去,只能離開。
回到家他煩躁的喝了不少的酒,氣上頭的時候,還砸了東西……
楚願進來的時候,便發現了這里的一片狼藉。
譚戰見有人闖入,下意識的摸出了隨身攜帶的槍。
嚇得楚願尖叫起來,急忙說道,「是我,楚願。」
譚戰慢慢收起怒意,將槍收了起來後才問道,「你怎么進來的?」
「我……上次拿了你的磁卡……」楚願心虛的說道。
譚戰的臉上已經露出不悅了,「楚願,你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嗎?」
「我不是有意要打擾你的,是我實在沒地方去了,就只能來找你了。」楚願灰頭土臉的說道。
態度很委曲求全,完全不復曾經的風采。
「滾出鳳鳴。」
「我到是想啊。」楚願苦笑了一下,「可是我能滾去哪里呢?世界這么大,居然沒我楚願的容身之所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譚戰已經很不耐煩了。
楚願咬了咬chún,不安的說道,「我想……你能不能收留我一下,我保證不會打擾你。」
「你覺得我會同意?」譚戰眯起眼睛危險的問道。
楚願頓時頹敗,又無奈的說道,「那……你再給我點錢好了。」
「你前陣子剛拿了錢。」
「我欠了高利貸……很多……」
「你到是長本事了。」譚戰鄙夷起來。
楚願只覺得很屈辱,但這個時候自尊好像一點都不重要了。
沒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哪怕是苟且偷生。
楚願走過去抱著他的腿說道,「我知道我這樣一直找你要錢不合適,可我真的沒辦法啊,失去孩子後,我心里很難受,很壓抑,就去賭博,欠了很多錢,那些人都黑,坑了我好多錢,我沒辦法了,我才來找你的……」
譚戰似乎不為所動的樣子。
而楚願繼續說道,「如果……如果我沒有失去那個孩子的話,我也不會這樣,如果我當初沒有將那u盤給你的話,楚家也還有挽救的余地,譚戰,你從我這里得到了那么多,還掠奪了那么多,難道你就不應該給我點補償嗎?」
補償?
譚戰只覺得這兩個字可笑,並且不客氣的提醒她,「那個孩子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的,而且是你先拿孩子威脅我的,你捫心自問,就算我不拿掉這個孩子,你會把她生下來嗎?你有把它當成是你的孩子在對待嗎?它存在只是你的一個利用工具而已,這一點你還沒想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