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急切的追了出去,卻被嚴紡給喝住了,「別跟著我。」
等秦露回來的時候,梁塵正惶然著,「露姨,大姑她……」
「你大姑就這么個性子,你別放在心上,回頭大家聚在一起,再好好介紹介紹。」秦露只能這么說道。
梁塵還想說什么,卻被嚴以驚拉著上樓了。
「你大姑……」梁塵原本想問點什么的。
可嚴以驚並不想多談的樣子,只說道,「她不重要,你不用放在心上。」
「以驚。」梁塵叫他。
「好了,這舟車勞頓的,你先休息休息吧,我先去一趟總公司,一會就回來。」
梁塵也只好點頭了。
送走了嚴以驚,梁塵呆在房間里,捂著xiōng口的地方,卻覺得很慌。
這種慌亂,她還從沒有出現過,就在剛剛和嚴紡對看了那么一眼後,她便這樣了。
她並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她現下也沒辦法弄清楚。
嚴紡……到底是誰?
難不成自己曾經認識嚴紡?
***
嚴紡算是從嚴家慌亂離開的,一上車冷靜了好一會兒,她才打了個電話出去,「老鄧,你到我家一趟。」
半小時後,老鄧如約而至,嚴紡正坐在大廳等著他,一旁的佣人正在給她捶背。
老鄧進來打了招呼後,嚴紡讓佣人退下了。
等大廳沒有其他人後,嚴紡才開口,「八年前那個女人你還記得吧?」
嚴紡突然提這件事,老鄧還有點反應不過來,愣在那里。
嚴紡不耐放的敲了敲桌子說道,「就是那個女人,安排在嚴以驚身邊的那個。」
「哦,大小姐說的是這個人啊,記得記得,我記得的,她死了的。」
嚴紡一聽到這話就冷笑起來,「死了?那我今天真是活見鬼了!」
老鄧臉sè一緊,急忙問道,「大小姐這話說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活見鬼了?」
「因為我今天見到了那丫頭片子!」
「這……不可能啊!」老鄧非常肯定的說道,「我當時親眼看到她死了的!」
「那就奇怪了。」嚴紡冷厲的看著老鄧,「當年你以為死了的小丫頭,這會兒又重新站在嚴以驚身邊了,並且還成了嚴以驚合法的妻子,你跟我說她死了?還是你眼前看著她死的?」
老鄧自己都糊塗了,「大小姐,我跟了你這么多年,你還信不過我嗎?」
這番質疑,到是讓嚴紡冷靜下來了,沉了沉眸說道,「那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鄧尋思了一下後說道,「這件事情,我覺得有蹊蹺,這人,不可能死而復生的,聽聞這幾年來,嚴少一直都在尋找那女人的下落,突然間出現個一模一樣的人,要么是有人冒充,要么……這可能是嚴少的什么手段。」
「你是說……嚴以驚在懷疑我了?」
「有這個可能!」老鄧回答道。
嚴紡眼眸一沉,冷哼了一聲說道,「懷疑我又怎樣?他又能奈我何?嚴家這風風雨雨幾十年,不都一直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會怕他一個毛頭小子?」
「大小姐,話也不是這么說的,時代在進步,人的思想也都不一樣了,這些年來嚴少已經立了不少的威了,就拿上次的董事會來說,您被嚴少拂了面兒,有幾個人站出來支持你的?」
老鄧的一番話,讓嚴紡十分動怒,她氣得直接砸了杯子,並罵道,「那些人,全都是小人,一個個勢利眼!」
「這些人,的確是趨炎附勢的小人,可小人為什么會趨炎附勢呢?肯定是因為對方比大小姐您要厲害,他們才會這樣,所以不得不留意了。」
「我知道了。」嚴紡咬咬牙,「你馬上去給我查查這個女人的底細,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是,這件事情我肯定會查清楚的,大小姐可放心。」
嚴紡想了想說道,「嚴以驚那邊也要留意一下,他的身體不可能一下子變好。」
「會的。」老鄧再次應允。
嚴紡這才安下心來,揮揮手,讓老鄧離開。
***
梁塵和嚴以驚在嚴家住下了,原本嚴以驚是不想住在家里的,是梁塵說挺喜歡這里的,他便勉為其難的住下了。
當然他也知道,梁塵說喜歡,不過是想挽留他,因為秦露希望他們能留下。
兩人留下,最高興的當然是秦露了。
哪怕她一直在忙前忙後,卻也是樂呵呵的。
晚上回了房,嚴格就說她,「我看你就是個cào勞命,放著悠閑的日子不過,非要去當個老媽子。」
秦露才不生氣呢,還笑眯眯的說道,「我就是喜歡啊,你也知道,我一直把少爺視作己出,他的婚禮,就是他人生中的大事啊,我當然要參與的,累點忙點都沒關系,關鍵是有意義啊。」
嚴格聽了,只是摸了摸她的臉,並感嘆道,「這些年來,辛苦你了,也委屈你了。」
秦露抓著他的手搖頭,「不,千萬別這么說,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知道,我的命是小姐救來的,小姐的兒子,自然就是我的兒子。」
嚴格抱了抱她,安慰道,「睡吧。」
「嗯。」秦露心滿意足的睡下了。
第二天公司要開季度董事會,嚴以驚早早的起床了,而梁塵……也起床了。
雖然嚴以驚讓她再睡會,可她還是qiáng撐著起床了。
只是穿衣服的時候特別的懊惱,因為脖子上都是痕跡,她只能穿衣領高一些的衣服。
好在她是衣架子,不管穿什么,都很好看,很有氣質。
梁塵埋怨嚴以驚的時候,他還很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怎么能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