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紡見到嚴格來了,心里還稍稍的慌亂一下,可隨後又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大概知道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吧,她哈哈的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嚴格正要開口,秦露突然沖了過去,抬手就給了嚴紡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又快又響,叫人措手不及。
連梁塵都沒反應過來,嚴紡整個人被打在床上躺下了,她看著秦露氣得青紫的臉,卻又笑了起來,「怎么?你也會反抗了?」
「你……太卑鄙了!」秦露說了半天只說出這么一句話,「小姐那么善良的一個人……你憑什么這么對她?憑什么!」
「憑什么?誰讓她壞我事兒?」嚴格瞬間變了臉,無比yīn險惡毒。
「你……你到現在都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嗎?」秦露狠狠的拽著拳頭。
「露姨,你別太激動,小心身子。」梁塵紅著眼去安撫秦露。
秦露卻像是沒聽到一樣,一雙眼睛氣得通紅,「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跟你拼了!」
嚴格卻突然開口,「夠了,小塵,先帶你露姨回家。」
「嚴格!」秦露不敢置信的看著嚴格,這個和自己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聽話,回去。」嚴格還是這么說著,並且回避著秦露的眼神。
那一刻,嚴紡的眼神變得得意起來,仿佛在跟秦露炫耀。
秦露仿佛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疼得無以復加,她顫抖著手指著嚴紡和嚴格說道,「她,害死了小姐,還是用那么殘忍的方式害死了小姐……你居然還要幫她說話嗎?嚴格,你的良心呢?」
「梁塵你聽到了沒有?讓你帶你露姨回去!」嚴格表情一變,便下了死命令。
最終,梁塵也只好趕緊帶著不甘心的秦露離開了病房。
秦露無力掙扎,離開病房的那一刻,她心如死灰。
梁塵說了多少安慰的話,她似乎也聽不進去了,只是笑,一種絕望的笑。
病房里,嚴紡緩和了一點,嚴格還給她倒了一杯水。
嚴紡喝下後,舒適了不少,這才躺在床上看著嚴格說道,「看你這樣,不枉費我對你的撫養。」
「大姐,你做這些的時候,有沒有一絲絲的愧疚和不忍?」
嚴格的眼神特別平靜,語氣也特別平靜,完全不像是聽到了剛才那番話的人。
「為什么這么問?」嚴紡到是不屑,「嚴格,這件事情是那女人的錯,是她勾引了我父親!我們嚴家怎么會要這種萬人唾棄的女人進門?」
嚴格垂眸笑了起來,笑得很凄楚,「哪怕到了現在,你還沒有一絲愧疚嗎?」
「我為什么要有愧疚?我沒做錯什么,都是那些人咎由自取。」嚴紡很堅定的這么認為。
「那如果我告訴你,辱沒了嚴家門風的人,是你口中那個高高在上的生母呢?」
嚴紡瞪圓一雙眼睛決口否認,「不可能!你別wū蔑我的母親!」
「我本來以為這件事情,不會有人知道,我也從沒想過說出來的,就像你生下嚴創,我也沒想過揭穿你一樣。」嚴格的表情變得冷凝起來,漸漸抬眸,里面全是冰冷的寒芒。
嚴紡看到這樣的眼神,只覺得可怕。
她這一生,可從沒怕過什么。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嚴格呢!
眼前的嚴格,那么的陌生,那么的可怖,讓她愣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嚴格一雙眼深不見底,無波且無任何情緒的看著她繼續說道,「我母親當年和你母親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只因你母親是家中嫡女,而我母親是個小妾庶出,一出生母親便過世,所以在家根本無人過問和關心,如佣人一般長大,處處被你母親欺凌,後來我母親與父親私下相識,便互生情愫,父親答應母親回去家中提親,結果你母親看上了嚴家的家業,和家中人一說,便代替了我母親嫁到了嚴家。」
(這幾章故事量有點大,琉璃也只能盡可能的寫明白啦,然後……快結束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