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塵跟在他後面,有些猶豫的開口,「你們少爺……什么時候回來的?」
「上午就回來了。」
「啊?那我怎么不知道?」梁塵驚慌得不行。
「少爺一向喜歡清靜,回來後便在書房工作,沒通知所有人。」管家公式化的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梁塵稍稍安心。
穿過廊道,到了餐廳,梁塵便瞧見了嚴以驚。
他還是和自己印象中一樣,面無表情且清冷的坐在餐廳主位上慢條斯理的用餐。
他的旁邊沒任何人,只有他一個人坐在那偌大的餐桌前用餐。
刀叉的聲音十分清脆,梁塵聽得很清楚,可越是清楚,心里就越是緊張。
梁塵覺得自己應該過去打個招呼的,但她膽子小,總不敢,便想方設法的躲在管家身後。
誰知走過去後,管家卻往一旁退了一步,讓梁塵大大的bào露了出來。
管家說道,「千尋小姐,請用餐。」
他所指的位置,就在嚴以驚對面。
雖說餐桌很大,她和嚴以驚能保持挺遠的距離,可梁塵還是後怕,「以前……我不是不在這里用餐嗎?」
「這是嚴少的意思。」
「……」
管家說完,嚴以驚的視線也看了過來,清楚且准確的落在了梁塵的身上。
她沒有一點回避的余地,只能硬著頭皮過去了。
坐下之後,她在心里無比感謝發明長條桌的人,如果可以,這條桌再長一點就更完美了。
梁塵入座後,還是禮貌性的和嚴以驚點了點頭。
嚴以驚卻淡漠的垂下視線,繼續用餐。
梁塵也吃東西,可卻食不知味。
看上去很可口的食物,吃在嘴里卻味同嚼蠟。
她心里想著嚴以驚到底要做什么,更想著自己的目的。
嚴紡給她的時間並不多,讓她在三個月內拿到她想要的東西。
眼看著時間就過去一周了,她卻一籌莫展。
這頓飯,梁塵吃得很不舒坦。
嚴以驚這個人很沉悶,不愛說話,晚餐結束後丟了一句話給梁塵便上樓了。
他說,「一會到書房來。」
書房……也就意味著她要單獨面對這個男人!
梁塵緊張得不行,看向管家,管家卻保持著他的面無表情。
求助無門,梁塵也只能視死如歸的去了。
「千尋小姐稍等一下。」管家叫住了她。
梁塵還以為他良心發現打算幫自己呢,結果管家將放著咖啡的托盤遞給梁塵說道,「嚴少飯後都喜歡喝一杯現磨咖啡,麻煩千尋小姐帶上去吧。」
梁塵,「……」
她真的是多想了!
端著那咖啡,梁塵心里忐忑不安著,小心翼翼的 敲響了書房的門。
門內傳來了嚴以驚那低沉的聲音,梁塵端著咖啡小心的推門進去,低著頭說道,「嚴少,你的咖啡。」
嚴以驚看後淡淡的說了一句,「放一邊吧,這種事情以後不用你做。」
這冷淡的語氣,是滿意她的服務?
梁塵咬著chún將咖啡放下,正想詢問他找自己有何事。
嚴以驚打開一個抽屜取了一個小瓶出來遞給梁塵,「這個是楊起給我的葯膏,能消腫止痛,給你。」
消腫止痛?
梁塵愣愣的接過那葯膏,也看到了上面的符號,的確是楊起的葯,可她弄不懂嚴以驚的意思。
嚴以驚指了指她的腳,「不是摔倒了嗎?」
「啊?」梁塵腦子飛快的轉著,心想他tiáo查過自己?
知道她參加過比賽,所以腳受過傷?
或者是楊起告訴他自己腳受傷了?
這個說法好像可信度很高,因為楊起就是這么多嘴的人。
梁塵正在心里這么安慰自己呢,嚴以驚便補充了一句,「不是在泳池邊摔倒了嗎?」
梁塵內心一片卧槽……
他看見自己進游泳池了?!
反應過來後梁塵趕緊說道,「嚴少,你可千萬別和管家說,他知道了肯定要罵我的。」
這反應讓嚴以驚有點愕然,然後問道,「他為什么罵你?」
「因為他說嚴少不允許別人隨隨便便進他的游泳池啊!」梁塵把管家告誡過自己很多遍的答案說了出來。
嚴以驚挑眉,奇怪的哦了一聲。
下一瞬,梁塵便意識到自己犯蠢了。
管家說不許,不就是嚴少不許嗎……
嚴少不就是眼前這人嗎!
那她還和嚴以驚說讓他不要告訴管家……
她好像弄顛倒了!
嚴以驚卻在這個時候揚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行,我不告訴他。」
「嚴少……」梁塵尷尬得不行,連臉上的假笑都快維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