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六十八章 驀然回首(2 / 2)

梁塵張了張嘴,卻發現好像也不必說什么。

這些話積壓在他心里許久了,讓他說出來,或許會更好。

「當年的事情,是我父母做得不對,他們一直在盯著嚴以驚,在知道有人可以接近他之後,便立馬安排了人去給你制造機會。」

嚴創對當年的事情清清楚楚,因為那一年,他正好也在。

「那個服務員,就是我媽安排的,嚴以驚的生活非常自律,因為身體特質的緣故,他從不應酬,也不會和太多人接觸,起初我媽並沒把他放在心上,認為他這樣的性子和身體,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誰知在他入駐公司兩年後,架空了母親不少的權利,這次啊讓她意識到情況不對,急於想安chā人手去接近嚴以驚。」

「那間會所,原本是我媽創立的,但因為里面有太多的關系網絡,被嚴以驚掌握了,後來會所便落入了他的手中,由他經手之後,會所做了很大的改變,也生生的斷了我母親一條財路,她很是氣惱,總想對付嚴以驚,那晚你的出現,讓她意識到是自己的機會,就安排了人去接應你,說的那些話,做的事,全都是我媽安排的。」

「她還讓服務員給你下了葯,包括嚴以驚那邊也是,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圈套,她要一個肯定的結果,如果你完好無損的出了那房間,就證明她的計謀可行。」

「那一晚的一切都是圈套,出了那個煤老板,當然在這件事情上,她也威脅過你,其實以煤老板的身份地位,哪里敢招惹嚴以驚呢?當時就灰溜溜的走了,再沒敢提過這件事,可我媽利用這件事來威脅你幫她做事,才造成了後面的局面。」

再聽這些,梁塵只覺得是南柯一夢。

其實經過了那么多,她也能想明白一些。

那個服務員,她也猜到了身份,只是煤老板這里,她到是沒想到。

「對不起。」嚴創的歉意一聲比一聲沉重,「當年你離開後,嚴以驚經受了很大的打擊,很長一段時間閉門在家,連公司的事情都不在管,我媽也從中獲利不少,認為你的離開還是有不少幫助的,這種情況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大概兩年吧,他才正式回歸,但手段比從前更狠絕果斷了,我媽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局面,不到一年時間就被他瓦解了,所有人都說,嚴以驚好像變了一個人,對人從不留情面,對女人更是,手段不僅毒辣且變態,也正是這種手段,讓他步步為營,徹底的瓦解了我媽幾十年來的心血。」

「我是學商的,這方面我當然懂,每次母親和我說的時候,我心里都很明白,母親那里已經是徹底的死局了,她不過是在垂死掙扎,我勸過她,可她很固執,怎么都不聽,才會……」

過往的種種,從嚴創口中說出,梁塵已經不在觸動了。

唯有聽說嚴以驚因為自己的離去而變得喜怒無常後,心里才會壓抑得難受。

兩年,兩年的時間真的很長,他到底是怎么熬過去的。

此時此刻,梁塵無比的想見到嚴以驚。

哪怕嚴創還有很多話想說,梁塵也沒心思聽了,只是匆匆的說了一句,「昨日種種昨日已死,不必徘徊於過去,也放下心里的結,往前看,往前走。」

她也是這樣,不停往前走,只不過需要拉著嚴以驚的手。

在那七年時間里,她失去了記憶,過得和從前一樣簡單。

可留給嚴以驚的,是多么沉重的記憶。

這些,都是他在承載。

他們之間,一直都是平衡的。

梁塵一個越洋電話打到了嚴以驚那里,他似乎正在開會,但接起她電話的時候,又變得溫柔似水。

「還在忙嗎?」梁塵輕聲問道。

風吹過讓她的聲音變得有些許顫抖。

「嗯,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想你了。」她毫不掩飾,直白的將自己的思念說出來。

嚴以驚那jīng致的臉逐漸變得柔和和喜悅,嘴角也下意識的勾起,「嗯,我也想你了。」

「我是真的很想你。」

「……好。」

信號突然變得不好起來,梁塵想在說什么,電話卻突然中斷了。

這里畢竟是海島,之前還得靠衛星電話,前不久才剛覆蓋的信號,自然也不穩定。

但沒關系,她已經將自己的思念說與她聽了,這就足夠了。

梁塵輕松愉悅的過了下午時光,還在傑西卡醒來後,和她一起去泡溫泉。

溫泉能讓人放松不少,梁塵靠在池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依稀間,似乎有什么在撫弄自己的臉。

她以為是傑西卡在tiáo皮,便說道,「傑西卡,別動媽媽,讓我眯一會兒。」

那動作雖然停頓了一下,可下一瞬,她便被吻住了。

熟悉的氣味熟悉的人,梁塵不用睜開眼睛看也知道來人是誰。

雙手主動攀上了他的脖子,熱切的回應著她的吻。

兩人在溫泉中纏綿交織,似乎都想將自己心里對對方的愛意表現出來。

這么好的夜,這么溫暖的水,這么美的人兒在懷中,嚴以驚豈能坐懷不亂。

一路的辛苦,已經徹底消融在這無邊的春·sè之中。

她說想他,他便制止不住思念直接飛奔而來,更讓他決定以後再也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了。

他要一回頭,她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