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五十章 酒徒(1 / 2)

這種事情,換做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除非他不愛這個人。

問題是,他愛極了顧之歡啊。

黑夜有些壓抑,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門外已經沒什么動靜了,依稀間聽見了車子的聲音。

南時見閉上眼睛,時間像是停頓了一樣,等他再睜開眼睛,那眼底一片深邃。

他迅速起身,利落的穿上了衣服就出門,下樓的時候,電話已經打到了荊鈺那邊,「幫我查一下她的行蹤。」

荊鈺有點懵bī,這大半夜的,時少怎么突然要查這個了?

電話里南時見的語氣特別的冰冷,荊鈺不敢怠慢,急忙按照吩咐去做了。

十分鍾後,他們便找到了顧之歡的行蹤。

而此時的南時見,已經開著車往荊鈺所說路段開去。

深夜的街道沒什么車,他的車速很快,穿梭在街道中。

可他的眼神卻特別的冷,冷得比這外面的夜sè更沉。

荊鈺把最新位置又一次告知了他,猶豫著說道,「看方位,大概是四季酒店。」

吱……

南時見的腳下猛然踩了剎車,車子在深夜的街道上滑出難聽的嘶啞聲。

他的整個身子都狠狠傾斜了一番,又狠狠的跌坐回一直里。

那種猛烈沖撞的感覺,像五臟六腑都跟著重組了一樣,叫人直犯惡心。

荊鈺小心翼翼的問道,「時少,你還好嗎?」

南時見沒有回答。

那種死一般的寂靜,讓荊鈺連呼吸都變得很小心,他弱弱又試探的問,「時少,你是不是……」

荊鈺的問題還沒說完,南時見就直接切斷了電話。

他這會兒只想安靜,不想聽見任何聲音。

四季酒店的位置就在前方不遠,車子開過去也就五分鍾而已。

可這五分鍾,對南時見來說卻那么的難。

他顫抖著手打開了車子的儲物箱,從里面取了一包煙出來,然後點上。

顧之歡不喜歡他抽煙,所以他鮮少在她面前抽煙。

濃烈的香煙味道縈繞在這車子狹窄的空間里,有些嗆人,南時見卻沒有要打開窗戶的意思,一點點的將那支煙抽完。

這些時間里,足夠發生很多很多的事情……

足夠讓五年前那一幕再一次重演……

這對南時見來說,又是一種怎么樣的折磨呢?

他想都不敢去想,可腦子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五年前的畫面。

盡管他後來知道,那只是一場戲而已。

但那時所受到的傷害,卻是真真切切的啊。

南時見這一輩子沒有害怕過什么,但獨獨在顧之歡這件事情上,有一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

然後……他退縮了。

他重新啟動車子,tiáo轉了車頭就往回開,車速雖然很慢,卻是一點點的在背離。

荊鈺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到底是擔心南時見那邊出事情,哪怕冒著被罵的可能也要鼓起勇氣打這個電話啊。

在電話幾乎快自動斷掉前,南時見才接聽。

「時少,你還好嗎?」

「撤掉所有的追查,各自回去。」

「……好。」荊鈺沒有多問,但他能理解南時見現在的心境。

所以他照做了,也安分的掛了電話。

南時見的心卻再也沒辦法平靜了,他不停在心里告訴自己,要相信她,要相信她……

他要給她足夠的信任……

可說實話,任何一個男人,看到自己深愛的女人進了酒店,去見一個他不喜歡的男人,都無法接受的吧。

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

顧之歡廢了一點時間才見到了梁思議,進房間的時候,梁思議都還在打電話呢。

「情況就是這樣,你們先穩定,我們明早就趕過來。」

「好的,麻煩你了,宋醫生。」

電話一切斷,顧之歡就急切的問道,「怎么回事?」

「就在我給你打電話之前,宋醫生給我打電話說小顧有些發燒了,原本以為沒什么,畢竟他身體不好,經常生病也是正常的,可宋醫生說,在他的血液檢測里發現血小板的治標不對,才匆忙給我打了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