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顰一笑,都像極了當年的她啊。
顧之歡急忙給梁塵介紹,「梁塵,這位是我五叔,南風意,五叔,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梁塵,這是她丈夫嚴以驚。」
梁塵很禮貌的喝南風意打了招呼,還主動伸手去握手。
可南風意去看她看得出神,都忘記做反應了。
被南風意這么直勾勾的看著,梁塵也有點不自然,她有點緊張的看了看自己老公嚴以驚。
果然,這男人的臉已經變了,估計下一刻就要發脾氣的樣子,她急忙說道,「我老公他體質有點特殊,不能和人接觸的,你們多理解一下。」
南風意這才反應過來,有點不自在的點了點頭。
幾人入座之後,各個表情都有些微妙。
梁塵總覺得南風意好像一直在看自己,而嚴以驚就不喜歡有人這么看著自己的老婆,所以表情很不爽。
顧之歡不得不找話題來緩解現在微妙的氣氛,「梁塵,我記得之前曾在你那里看到過一塊玉佩,巧的是,我五叔也有一塊玉佩,和你那個正好能合上,我五叔知道後想跟你了解了解,你是怎么拿到這塊玉佩的?」
「玉佩?」梁塵看了看顧之歡,又看了看南風意。
顧之歡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我五叔說,這對玉佩原本是他的,所以……」
「你是說,這玉佩,是他的?」梁塵有點驚愕。
南風意急忙解釋,「不,應該說這玉佩原本是屬於我的,後來我把其中一塊,送給了一個人。」
聽到這個說法,梁塵突然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
她定定的看著南風意,這個男人的年紀,的確很吻合。
如果……如果他真的是那個人,那么他的身份……
梁塵慌亂的回頭看嚴以驚,嚴以驚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這才用那雙極其漂亮的眼睛打量起南風意來,「我太太這塊玉佩,是她母親留給她的,不知道南先生當年把玉佩送給了誰?是在哪里送的,又是怎么和那個人分開的?」
嚴以驚三連問,問的都是重點。
可每一個問題,都足夠讓南風意說上許久許久。
梁塵握緊了嚴以驚的手,心里漸漸明朗起來。
她從未想過,還能再見到這個人。
當初在知道養父不是自己親生父親的時候,梁塵也想象過自己生父的樣子。
可從照顧母親的老嬤嬤口中得知自己的生父已經過世了,梁塵還難過了很久很久。
但現在,這個男人又這么突然冒出來了,讓梁塵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沒有想馬上認回他,她想要一個解釋。
為什么這么多年,他從沒有回去找過母親,找過她?
南風意把方才和顧之歡所說的那些,再一次說給了梁塵聽。
一切都十分的吻合,他的確就是那個突兀出現在母親生命里的男人,隨後又突然消失的人。
梁塵沒忍住紅了眼,「這么多年,你為什么沒回去找過我們?」
南風意慚愧的垂下了眸,「是我不好。」
顧之歡有點心急,「梁塵,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
「讓他自己說!」梁塵打斷了顧之歡的話,有些惱怒的情緒在里面。
南風意示意顧之歡稍安勿躁,這才開口,一開口就是道歉,「對不起。」
「這句話,你不應該對我說。」
「她……」
梁塵吸吸鼻子,紅著眼睛說道,「她走了很多年了,在生下我沒多久就走了,走得時候,應該很遺憾吧,沒能再見到你。」
雖然是南風意想過的結果,可真的聽到,心里的悲痛還是難以承受。
他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梁塵坐在對面看不見,可坐在他旁邊的顧之歡卻看得真真切切。
「我虧欠她很多很多,無法還清了。」南風意自嘲的笑了起來,十分悲涼,「你……是我的女兒,對嗎?」
(就簡單的把這段過往寫一下,不會寫太清楚,但大家明白就好,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