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已經勸過龍牧野了,無奈他愣是聽不進去啊。
季冬勸的苦口婆心的,「三爺,您還是三思啊,你這么貿然的找許小姐,你會讓她陷入掙扎的。」
「掙扎什么?我想見她,我想她了,我為什么不能去見她?」龍牧野反問得理直氣壯的。
季冬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總之……這么貿然去,不合適。」
「誰比我去更合適?你說,誰?」
季冬索性不說話了。
您是老大,您說了算,您就算說天地都是您開辟的,我也不敢有怨言的。
龍牧野就這么偏執的去了找許輕輕了,季冬不能理解他,但他自己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
讓他五天不見她,他做不到!
既然季冬說她現在是在躲避他,那他就換個身份去見她好了。
只要能見到他,一解他的相思之苦,他就什么都顧不上了。
羅賓知道龍牧野來t市的時候,也是有點意外的,但他沒多想,在把許輕輕送到酒店之後,閑得無聊就給季冬打了個電話。
「季老師,看這情況,三爺和許小姐的關系發展得很迅速啊,咱們以後是不是就有好日期過了?」
季冬聽了他這番言論後,冷笑了一聲。
羅賓最怕的,就是季冬的冷笑了,這么猛然聽見,居然嚇得打了個寒顫,「季,季老師,你冷笑什么啊?這不是喜聞樂見的好事嗎?「
「你覺得是好事?」季冬冷笑著反問。
「他們關系好,就意味著三爺的心情會好啊,三爺心情好,咱們的日子不都好過了嗎?」羅賓言之鑿鑿的把自己的理論給他講述了一番。
誰知季冬冷笑更甚,「好個pì!」
「季老師,你居然說粗話。」羅賓驚訝不已。
羅賓之所以叫季冬季老師,就是因為他和其他風行會的人不一樣,長得文質彬彬還特別聰明。
所以他說了一句這樣的話,羅賓就覺得不可思議,感覺上完全不對。
季冬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這次的事情,說到底不是什么好事,三爺cào之過急了。」
「為什么這么說?」
「許小姐這次擺明是為了避開三爺猛烈的追求,本來嘛,冷靜一段時間沒任何問題,這是感情的必經之路,許小姐畢竟是女孩子,有自己的矜持和考慮,可三爺這會兒按捺不住寂寞過去,就不合適了。」
羅賓聽得一頭霧水,「為什么不合適了?」
「三爺是以什么身份過去的你心里沒點數?」
「金主大人啊。」
「所以……」
「金主大人就是三爺啊,一個人啊,有什么問題嗎、」羅賓並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季冬只覺得xiōng口一陣窒息,他為什么要跟這個傻子吐槽?
腦殼疼腦殼痛。
季冬深呼吸了好幾口之後,才咬牙切齒的道,「關鍵在於,許小姐並不知道三爺和金主大人就是同一個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幾秒之後,忽然傳來了羅賓的一句驚嘆,「卧槽!我把這事兒給忘了!」
季冬氣的眼皮都跳了一下,「所以,三爺這樣做,完全沒任何益處!!」
這會兒羅賓都開始著急了,「那你怎么不勸勸三爺啊?」
「你以為
我沒勸?」
「那三爺怎么……」
季冬冷笑一聲後下了結論,「陷入戀愛中的男人,智商是負數,三爺也不例外。」
羅賓悄悄的吐吐舌頭,「這話你也就跟我說說,可千萬別讓三爺知道了。」
「你以為我是你啊!」
「嗯?」
羅賓趕緊改口,「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三爺不好惹,你要多注意保護自己。」
季冬勉qiáng接受了這個建議,緩了緩說道,「你這兩天都跟我報備一下許小姐的情況,特別是心情什么的。」
「好的好的,我一定仔仔細細的跟你匯報。」
有了羅賓的保證,季冬這才稍稍安了一點心,「行了你先去忙吧,估計三爺已經快到酒店了。」
羅賓剛掛斷電話呢,就果真看到了三爺的車。
但他也只是看了看,可沒敢出去攬著,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三爺進了酒店。
許輕輕已經在房間里等了好一會兒了,心里已經從一開始的忐忑,慢慢冷靜下來了。
這種感覺非要用一個形容詞來形容的話,那就叫認命吧。
有的人認為人定勝天,命運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天真的人都這么認為。
可許輕輕早已不是天真的人了,她沒有成長的歲月,只有一步長大的慘痛經歷。
所以,她只能認命。
當那扇大門打開的時候,她已經把衣服都脫掉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了。
這一刻,她的心已死。
龍牧野進房之後適應了房間的黑暗,便發現她和從前不一樣,而是直接躺在了床上。
一開始他以為她是太累了睡著了,畢竟趕了這么久的通告一定很累。
看來回頭他得吩咐羅賓少給她安排工作了,本來就瘦弱得很,可別再因為工作勞累而生病了,那他就得心疼了。
龍牧野放慢放輕了腳步往床邊走去,越是靠近,越是能聽清楚黑夜之中她的呼吸聲。
那呼吸聲並不是均勻的,也就是說,她並沒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