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頓晚餐,每個人都是心懷不軌。
這也是許逸棠第一次見言笑,他有點驚訝於言笑的美貌。
當初元藍能做他的續弦,也是因為元藍生得漂亮,才入了許逸棠的眼睛,卻不想這言笑,生得比元藍年輕時還要漂亮幾倍。
哪怕只是穿著很素凈的白襯衣和褲子,卻有著另外難以言喻的美麗。
他挑了挑眉,有幾分興致。
言笑感覺到了這種視線,她微微蹙了蹙眉,抬眸涼涼的看向許逸棠。
那眼神太過清冷,讓許逸棠還詫異了一下,驚覺這才年僅十五的小女孩能有這種眼神。
許清遠似乎感覺到了父親的視線,他微微往前靠了靠,擋住了父親的視線,還給言笑夾菜,和她說話,也是餐桌上唯一一個和她說話的人了,「你叫言笑啊?笑容的笑嗎?這名字很不錯呢,我叫許清遠,清遠這個名字念的時候,嘴巴會帶著笑意呢,你試試看。」
清遠?
這名字叫的時候,chún形就像是在笑一樣,的確有點意識。
所以許清遠又道,「所以我們都是命中帶笑的人。」
命中帶笑?言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不過許清遠高興,也就隨著他去了。
第二天言笑學校的事情就落實下來了,許清遠出面找了縣一中的校長,花了一點錢把成績很不好的言笑塞進了這所高中。
不過因為成績太差,她到了最差的那個班級念書。
言笑依舊和從前一樣,在學校總是睡覺,根本不認真學習,老師跟元藍投訴了好幾次。
元藍對言笑也是各種指責謾罵,言笑總是冷著一張臉看不出太多表情,不喜不悲的,像個沒有靈魂的人一樣。
許清遠回國之後,就一直被許逸棠帶著去參加各種宴會和酒局,為的就是給許清遠以後回來接管家業而鋪路。
他早出晚
歸的,連著兩個多月都沒見到言笑。
有一晚陪著許逸棠應酬回來,時間已經很晚了,許逸棠喝得醉醺醺的。
許清遠本來是要扶他回房間的,卻被許逸棠拒絕了,還甩了甩手說,「你回去吧,我自己會回去。」
許清遠沒多想,便回自己房間了,在他准備洗澡的時候,發現自己手機還忘在樓下,便開門出來打算下樓去拿手機的。
結果他看到了很惡心的一幕,他那位在人前高高在上的父親,衣冠楚楚的許逸棠,卻y笑著去了言笑的房間。
他打開門進去後,順手就關上了房門。
許清遠握緊了拳頭,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記憶,心里陡然一沉,便直接過去了。
那一晚許家發生了點事情,可除了言笑,許逸棠父子以及元藍知道外,再沒任何人知道。
許逸棠為此大為震怒,覺得自己的兒子掃了自己的顏面,把許清遠狠狠的打罵了一番。
元藍,言笑的母親,她的親生母親,在這件事情上,卻忍氣吞聲了,還讓言笑不要聲張,不然就趕她出去許家。
那時候,言笑對許家,對元藍,真的是看透了,也覺得惡心透了!
她更加打定主意要離開許家,她已經開始計劃了。
她想回到外婆身邊,首先肯定是要讓許家親自把她趕出去,不然外婆還是會把她送來的。
所以言笑有了第一步計劃。
縣一中里的高中部有個校霸,總帶著一群兄弟到處欺負人。
學校里的學生都苦不堪言,言笑沒那么多愛心泛濫,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沒看見,畢竟也沒侵犯到她的權益。
可前不久那校霸卻盯上了言笑,總找機會tiáo戲她,圍堵她,還要言笑當他馬子。
言笑生的漂亮,一到學校之後,就被人評為笑話。
校霸早就垂涎了,想要把言笑泡到手。
無奈言笑性格冷淡,對人也愛理不理的,校霸的各種示愛她都視若無睹,才惹得校霸開始找她麻煩。
而且一次比一次過分。
出事那天,校霸的要求更過分,他bī迫言笑陪他一晚,還說可以給她錢,還要當著那群人的面親言笑。
言笑避開之後,他就惱怒,覺得言笑掃了她的面子,張牙舞爪的要打言笑,甚至還要當著眾人的面qiángj言笑。
言笑掄起書包里的磚頭就砸了上去,直接往那混混的頭上砸。
那凶狠的勁,把其他人都給嚇到了。
他們沒想到這么單薄個女孩子,卻有著那么狠的手腕和心思。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校霸已經頭破血流了。
他害怕的看著自己手上的血,吆喝著讓一群人上去打言笑,還揚言不能繞過她。
言笑身形很快,畢竟從小就跋山涉水翻山越嶺的去找那些香料,動作很敏捷,那些人愣是沒能抓住她,讓她逃走了。
這事兒被鬧開了,元藍接到學校電話的時候,腿都軟了。
那會兒許清瑩就在元藍的身邊,她聽說言笑打人了,立馬惱怒的道,「我都說這個言笑是個害人jīng,媽媽你還收留她!趕緊把她趕走吧!不然你我都要被牽連的!若是爸爸為此事遷怒於你,要和你離婚,你可怎么辦啊?」
元藍聽到這句話,心里更為害怕了,她好不容易才嫁給許逸棠的,才擺脫了過去那種不堪的日子,才在人前高貴起來,若是被趕出許家,那她以後怕是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