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六十二章 畫風突變(2 / 2)

可許清瑩一副等不及的樣子,再次催促他,「不行,你先幫我看看,我著急練琴呢。」

許清遠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才收起素描本上樓去幫她檢修鋼琴。

其實沒什么問題,他弄了一下就好了,可等他再回到一樓的時候,言笑已經不在剛才的沙發上了。

他在一樓轉了一圈都沒找到,便去後院。

言笑是在後院,她是看著天氣有變,來收這些香料的。

等她把香料端到院子里的老房子後,發現這里面已經又不少的香料了。

這些香料都按照品種分類的放在收藏盒子里,房間里彌漫著各種香料的味道。

香料單獨聞挺不錯,可放在一起這味道就不怎么好聞了。

言笑看窗戶也打開著的,估計是許清遠打開通風的,便去關窗戶,卻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書架,掉下一卷東西。

她撿了起來本打算放回去的,卻看到一串熟悉的字跡。

那是許清遠畫畫時留下的自己,上面還寫著日期。

細算一下,應該是許清遠十三四歲時候畫的畫。

十三四歲?

言笑記得畫室里只有十二歲之前的畫,之後的畫一張都沒有,卻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之後的畫。

好奇心驅使之下,她打開了那張畫。

畫上是一片猙獰的抽象人形,得虧言笑膽子大,若換做是起她的小女孩,怕是要被嚇得尖叫了。

饒是這樣,言笑看著那畫依舊覺得心里發憷。

畫上的人咧著一張血盆大口,舉著一個長長的勾著,正高高的舉著,好像下一秒就會破紙而出,直接勾到看畫的人一樣,尤其嚇人。

言笑記得許清遠畫的畫很是溫柔,sètiáo上都很溫和,多以淺sè為主的。

怎么這畫風突然就變了?

言笑頓了頓,收起了這張畫,又去拿書架上其他的畫。

其他的畫也跟第一幅差不多,大多時候都是很黑暗的,而且多以第一章那個血盆大口的猙獰人為主。

其他的皆是扭曲的黑

,或者暗黑,血紅等等,sètiáo很讓人觸目驚心。

她覺得很奇怪,尋思著在許清遠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么事。

外面傳來了許清遠的聲音,言笑急忙將東西收起來放回去之後,才匆匆從老房子里走了出來,笑著跟許清遠打招呼,「在這兒呢,你找我做什么?」

「見你不在,就找來了。」許清遠看到她還在,又安了心便問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剛剛打完一局游戲,抬頭揉脖子的時候發現要下雨了,想著後院這些香料還沒收,就過來收拾一下。」言笑解釋著。

許清遠倒是沒多疑,見她已經把香料都收拾好了,也安了心,「那回去吧。」

言笑點了頭,還噙著笑半開玩笑的說道,「你找的這么急,我還以為是在監控著我呢。」

監控二字用得非常的微妙,許清遠神sè有些尷尬,「我爸他……」

說起這事兒,許清遠是心虛的,他嘆了口氣道,「我進入公司後,才知道公司現在運作得很艱難,研發部一直研發不出新產品來,若繼續這么耗下去,怕是……會破產吧。」

言笑好看的眸子微微揚了揚,嘴角的笑意很淡,帶著幾分匪氣,「我聽說你學習很好,在國外學的也是商業管理,又是名牌大學,想必有很多的公司來聘請你吧,你為什么會選擇回來呢?」

許清遠沒想到她會問關於自己的事情,多少有些詫異。

言笑這個人啊,太過冷漠了,年少時就如此,又經歷過那么多事情,就更不用說了。

他從來就沒見言笑關心過誰,連她媽媽元藍和她說話的時候,她也是清清冷冷的樣子,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人。

這點,和她那名字一點都不像。

這還是她第一次問起許清遠的事情,他怔了怔才道,「其實我父親現在的公司,原本是我外公的產業,我外公的家族在清朝的時候就是很有名的香薰世家,當時效的產品甚至遠銷大洋彼岸,風靡一時,後經過戰亂,以及那個最艱難的年代之後,漸漸衰退,甚至破產,但我外公一直都記得那些配方,後來我的爺爺找到我外公,提出兩家聯姻一事,我外公就一個女兒,嫁給我父親之後,爺爺家出錢,我外公家出配方,開始生產香水,靠著這些香水,賺了不少的錢,公司也日漸擴大了。」

「後來外公和爺爺相繼去世,母親又……病逝,父親一個人管理著公司,靠著原來幾個比較火的配方,一直維持至今,只是前幾年的時候,在海外香水市場的沖擊之下,公司的利潤開始縮水,甚至出現了虧損,父親便想著研發新的產品,也把我叫了回來,幫著打理公司。」

說到這里,許清遠頓了頓才道,「的確有不少的企業對我拋出了橄欖枝,可我最終還是回來了,母親臨終交代我,要守住這份產業,因為那是外公和爺爺的心血,只是……」

他嘆了口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言笑聽的認真,也將他方才說及母親病逝時的停頓都記了下來,尋思著這其中好像有什么隱情。

不過她沒著急打聽,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又是傷心事,就沒必要多問了。

到是佩服許清遠能為了母親做出這些承諾。

元藍又來叫言笑了,說是切了水果叫她去吃。

她沖著許清遠笑了笑,便進了客廳。

許清遠想著那抹笑容有些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