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態度堅定,沒有轉圜的余地,風迎便不再說了,垂著眸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楊起簡單的收拾了行禮,洗了澡上床休息。
風迎也已經躺下了,雙手拉這輩子,只露出上半張臉,一雙眼睛跟著楊起的身形移動著。
等楊起躺下後,她便睡到他懷里閉上眼睛睡覺,特別乖巧的樣子。
楊起吻了吻她額頭,蓋上被子也睡下了。
深夜,風迎聽著耳畔均勻的呼吸聲,輕輕的叫了一聲,「起哥哥?」
楊起沒有回答,似乎是睡著了,而且睡得很熟的樣子。
風迎便躡手躡腳的起床,悄悄的下樓去了。
眼下這種情況,她是不可能讓楊起回k國的。
錢禹蒙被自己綁了,他背後的那些人一直在暗中尋找。
如若楊起這個時候回去,完全就是羊入虎口,風迎不可能讓他去以身犯險的。
可她也沒有阻止的權利,只能故技重施了。
從前她為了留下楊起,或是讓楊起帶著自己,前前後後用了好些個詭計。
比如故意走丟,讓周管家生病,或者自己喝醉藏起來,叫周管家找不到人等等……
風迎到了廚房,轉了一圈後,找到一瓶酒jīng往廚房里倒。
隨後又拿出一個打火機,看了看廚房里四處流淌的酒jīng,點燃了打火機就要往里面扔。
可才剛抬手,她的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風迎急忙回頭,看到了表情莫測的楊起。
「起哥哥,你聽我解釋……」風迎有些慌亂的開口。
楊起並沒馬上作答,而是將她手中的打火機收了起來,這才抓著她的手說,「跟我上樓。」
「楊起……」風迎心里很不安,她從沒有像此刻這樣緊張過。
從小到大,她不知道干了多少壞事,一直都是臉不紅氣不喘的,甚至還很心安理得。
可方才被楊起發現的時候,她心虛了,害怕了。
就算以前被父親抓包她做壞事,她也能理直氣壯的編造出另外一個謊言來為自己辯解的。
可她的那些小聰明,似乎在這一刻都失效,只剩下慌亂了。
一路上,楊起都沉默著沒有開口。
哪怕是風迎叫他,他也沒有回答,薄chún緊抿著,臉部線條非常緊綳,應該是在生氣的樣子。
而那只抓著她的手,越來越緊,生怕她掙脫一樣。
到了卧室,楊起直接將她拉了進去,並關上了門。
風迎委屈巴巴的叫道,「你捏疼我了。」
楊起甩開她的手,冷眸將門反鎖後,這才重新將她拉到了沙發前,他坐下,她站著。
此時的風迎,就像是做錯事被老師訓話的孩子,在楊起面前慢慢低下了頭。
楊起沒有主動開口詢問,而是在等她的解釋。
可風迎卻慌得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後來是楊起等得不耐煩了,出聲說道,「不是要解釋嗎?說啊!我看你還能編造出什么樣的謊言來!」
「我……」風迎緊張的舔舔chún,「我就是不想讓你去k國,我怕你有危險而已。」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楊起揭穿她說道,「每次我要離開的時候,你總能弄出動靜阻止我。」
風迎大概是沒想到他會把從前的事情都聯想在一起,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那是怕你丟下我……」
楊起心中一陣氣惱。
他本來不是個性格沖動的人,看到她一直否認,哪怕都被他抓到證據了,還在為自己辯解。
心中那股子無名的火,突然就爆發開來。
氣得楊起一把將她抓到了懷里,讓她趴在自己的雙腿上,一手按住,另外一只手直接就往她pì股上打了去。
啪的一聲。
風迎懵了。
楊起這會兒也在氣頭上,抬手要打第二下的時候,風迎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他那一巴掌,生生的消減了力道,只是輕微的落在了她的pì股上。
可盡管如此,風迎也哭得稀里嘩啦的。
「你打我……」她哭得那叫一個委屈。
這不是風迎演出來的,她是真的傷心委屈了。
那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嘩啦嘩啦往下掉,抽抽噎噎的控訴著楊起,「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楊起那原本上頭的怒火,被她一哭,直接散去了一大半。
雖然他還是很生氣,但語氣已經緩和很多了,「很痛嗎?」
「很痛!」風迎哭得傷傷心心的。
「誰叫你騙我的。」楊起小聲為自己辯解。
這會兒的局勢一下就逆轉了,剛才還唯唯諾諾解釋的人,突然就理直氣壯起來。
反而是方才理直氣壯的人,這會兒變得慚愧自責了。
————
題外話
風遙:聽說女人的最佳武器是眼淚?